“那我怎么補償你?”邊寧和她對視,露出苦惱的模樣。
“你自己想,不要等我說!”
“好野蠻啊。”
“對,我就是野蠻,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
“那我可舍不得走。”邊寧輕輕啜了啜她的唇莢,“不要再說這種話,是我讓你感到壓力了嗎?我肯定補償你,如果是因為我沒有早點遇到你,那我用剩下的余生來還,好不好?”
“這是你說的,算數嗎?”
“算的,肯定算的。”邊寧輕輕撫摸她的后腦勺,發絲柔軟熨帖,像是在摩挲一匹綢緞。
“你不怕我煩,不怕我笨,不怕我給你惹麻煩嗎?”
“我怕你不愿找我,不愿想我,不愿對我說笑。我不會煩你,如果我對你態度不好,那完全是我的過錯,是我心情不好,是我人品低劣,只要你不覺得我是個遲鈍又蠻橫的人,我就已經完全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好肉麻。”
“那以后我們不說這些話。”
“不說這些話,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愛你就像愛生命。”
“略,還是肉麻。”陶子成說是這么說的,可眼睛里分明是歡喜而鼓勵的。
邊寧不用機械心臟就能讀懂她的心思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就這樣,她的悲喜憂愁,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不用什么超能力,不需要什么心理學的理論,人和人之間就是有這樣的鏈接,心在胸膛里用一個節拍鼓動的時候,不用說話,彼此都明白的。
“那,我想當陽光雨露,好不好?”
“你是陽光雨露,我是什么?”
“你是惠風和暢,你是萬里山林里獨一枝的桃花,你是我夜晚透過窗戶看到的星。”
“為什么是星星,我不能當月亮?”
“月亮的光是太陽的反射,我要當陽光雨露,你不會是影子,只會是更加的陽光雨露。”
“那我就想當月亮了。”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每當我看到月亮,我會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