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單立帶來了外界的消息。
“別的還好說，有個消息是絕對勁爆。”
“說說看。”
“福陸科技被黑島公司收購了。”
邊寧果真吃驚，“怎么說？福陸科技不應該是黑島科技在軍工領域最大的競爭對手嗎？”
“是的，現在聯邦的軍工產業由黑島說了算。”
“怎么做到的？讓我猜猜，股市操作，官方合作，惡意競爭，刺殺商業對手？”
“沒錯，這些都有，但最關鍵的是黑島科技的智能程序，在三毫秒的時間里沖掉了福陸科技的總服務器，竊取了巨量信息，對外宣稱是網絡黑客攻擊，但誰都知道是黑島公司干的，再然后就是你說的那些。歸根結底，是福陸科技股市信用太低了，股民一遇到風險就開始瘋狂拋售，一周之內跌停五次，你能說什么呢？本來聯邦是想拉一把的，但又有一幫所謂自由派襲擊了福陸科技總部，許多骨干精英不幸遇難，全公司上下沒有說話管用的人，想救也救不過來。還有收買和刺殺繼承人一類的操作，總之黑島科技是蓄謀已久，這才一舉拿下。”
邊寧沉默了一下，連他這種暴力革命分子聽聞此情此景都只能說一句，“果然還是這幫做買賣的心狠手黑啊。”
鼓山獨立于外界發展，反倒使得這里的福陸科技分公司成為他們全球僅剩的部門，也不知這里的福陸科技管理層知不知道外界的變動。
“外界對鼓山什么反應？”
“你覺得是什么反應？半個地球的人都能看到這個罩子，你該知道，這會帶來多大的社會震蕩。”
“必然是先有震蕩，才會有變化。”
“但這種變化未必對我們有利，你一下子就踩在風口浪尖上了。如果被公司知道，鼓山屏障是自由派的手筆，他們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必然是瘋狂反撲的，到時候鋪天蓋地的宣傳，不出一個月，民眾就會極度厭惡自由派，這個時代的民心所向，完全由掌控流量和輿論的寡頭們決定。”
“看來你在公司里也學到了很多啊。”
“多走走，總能看到許多的，說老實話，公司待我不薄。”
“小恩小義罷了，他們從你身上榨取的價值可更多許多倍。”
“這個我知道，我和公司里一些人相處地很好，有一回，教官帶我去宣傳部的內部聚餐蹭飯，大家聊的很開，一來二去都熟悉，再然后，有朋友帶我去參觀工作，他管理一個小組，五個人，每個人手里掌握一批外圍員工，外圍員工又負責很多工作，各自也經營幾個社交賬號什么的，他自己說，手頭掌握著上億的流量。我那次去的時候，他們的工作是要宣傳公司研發的一款快速打印槍械，然后是做市場調研，發現東洲部分地區民眾對這個產品的偏好比往常更低，因為那邊新來了個總長，對治安問題的管控更嚴。”
“然后呢，你這個朋友是怎么做的？”
“其實對他來說，這個產品賣得好不好是銷售部的責任，不過一來，銷售部的朋友許了好處，第二也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一下，他打算露一手。”
“他當著你的面操作的？”
“是，還和我解釋了這些操作的理由。他先是找杯賽科技那邊要了一份用戶畫像，專門找那些十五到三十歲之間的中緯度男性投放推廣文章和社論視頻，說是高緯度人種和低緯度人種犯罪率高，你知道的，男性焦慮嘛，針對女性的犯罪事件里大部分是由這些種族造成這樣的調查報告，就發給他們。”
“然后買那個快速打印產品的人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