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據說是【已刪除】獨自一人進入【已刪除】,不久后,從里面跑出來許多不體面的、悲慘的人,他們遭受了很大的苦難。本人并未親身經歷,但這些事跡都完全真實,絕非杜撰,只是相關資料已經迷失在歷史煙云中無法考證罷了。而接下來我的描述,或許會引起您的不適,請謹慎考慮后再決定是否觀看。
“——瘋狂的【已刪除】在伊爾科技的公司大樓以暴力建立了一個小型封建集權社會,效仿中洲古代傳統,自稱天子,下設群臣。然而此人之殘暴縱觀歷史也屬罕見,平日以施虐為樂,通過武力和糧食維持自己的權威,伊爾科技的武裝力量則被他收買,助紂為虐。他們通過簡單的等級制度,以原始動物性的思維和近現代科技塑造了一個怪物般的父權社會生態。
“沒有武力的男性——這里特指無法操控義體進行戰斗的男性——他們中相當一部分被摘去了【已刪除】,這在事實上對他們進行了閹割,他們被制作成一種名為閹人的特殊職業者,曾經是皇帝在宮殿內的侍者。這是男性間直觀的暴力,通常是一方主動放棄交配權來表現臣服。剩余一部分沒有遭受這種厄運的‘軟弱男性’則通過販賣智力或從事低賤工作,乃至被作為受鞭笞和毆打的非人構造表達臣服。
“在一個金字塔一樣的結構里,這座塔的底層尤其深厚痛苦。女性在那里作為父權的犧牲品同樣沒能獲得足夠的人權,除去最直觀的【已刪除】,她們脆弱而美麗的血肉之軀也被用于制作皇帝的貢品——女人俑。通過對尸體的再加工,機械、塑料、電路與芯片,可以使得這些尸體表現出一些特殊的生命活動,這是一個由生到死再復活的過程,他們稱其為‘真理’。在后續的清掃過程里,我們的人員曾發現一個堆滿女人俑的房間,生前基本是十到二十歲年齡之間的女性。在西區中心帶,已經幾乎找不到一個安然無恙的人了。從身體到精神上,他們都飽受苦難。
“在長時間的封閉中,我們依靠赤誠的革命熱情抵擋悲觀和絕望,而這些【已刪除】則陷入自相殘殺的困局,隨著時間推移,他們內部的恐怖局勢在不斷發酵升級。當時人民派的一些學者曾對這種現象進行過研究,尤其經過領袖的口述,對那位【已刪除】的心理模型,也有了大致的推論。事實上,一直以來的隱憂并非空穴來風,【已刪除(注1)】【已刪除(注2)】。誠然,階級性是造成這種社會現象的一大原因,但【已刪除】對生物心靈的影響同樣不容小視。
“這起震驚【已刪除】的事件直接導致人民派行動計劃的調整,他們無法容忍在這個世界上居然存在這種對人類的傷害,整個【已刪除】的群眾都沸騰了!在西區行動結束后,當天夜晚十點左右,我們發起了對東區的攻勢,而正是這次迫切的行動,我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可怕敵人,可喜的是,隨著黎明一起到來的是勝利的曙光。面對那個可怕的敵人,正當所有人都做好最壞的打算,決心不惜一切代價時,我的好友挺身而出,展現出極大的奉獻精神。可以這樣說,發自真心和實事求是的原則:假如沒有她的幫助,那么勝利果實將是酸澀而有毒的,會給我們接下來的發展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絕不是那樣平淡而簡單。”
【注1:此處文本包含大量字節,統一刪除。】
【注2:同注1】
——《□□回憶錄(精修版)》作者:□然
……
夜鬼說過,最后一位超限義體操作員如今已經無法被殺死。
邊寧在拆除投毒機關的時候,順便跑去東區中心帶看了一眼,他馬上心里有數。
那位代號堅壁的操作員,在黑島科技技術工程師們的幫助下,把自己的意識上傳到公司服務器里了。
五位超限義體操作員分權時,堅壁占領了最核心的東區,她的個人實力卻只能排到第四位,這是最終博弈的結果。
當鼓山的夜幕降臨,洶涌的義體戰團開進東區。
在此地,他們第一次遭遇有力的還擊——九百具戰斗素養極佳的重量級義體對民聯體的戰團發起直接的攻勢,每一具都如此之強,已有超限義體的戰力,這意味著,哪怕他們陷入潮水般的戰陣里,依舊能在方寸之地輾轉騰挪,對周圍這些義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這世界上不可能短時間內冒出九百具超限義體,它們是被統一操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