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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是需要真相的,這是鐵一樣的真理。那么另一個真理是什么呢?我們需要一個什么樣的領袖。答案是一個公正的、純潔的人,一個從群眾里走出來的人,一個可以繼承革命精神的人。那真理就很明確了,我們也應該照做,就像太陽從群山后升起一樣,我們要追隨的是真理。
“【已刪除】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因為【已刪除】!也因為人民派的艱苦奮斗。我們每個人都擁戴人民派這是毫無疑問的,那么人民派是否向我們敞開心扉如我們對她敞開心扉一樣呢?沒有!就這樣簡單,就這樣明白,并且是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只是不說出來而已。
“一直以來我們在與敵人作斗爭,與自己作斗爭,那我們是不是也該與領袖做一做斗爭呢?答案顯而易見,同志們,我們正應該這樣做,因為那是領袖也希望看到的。我們要向他問真相,他如果回答了,那么好,我們可以商議討論要不要接受他這個真相。假如他不回答,我們就一定要自己找到真相。不要蒙上眼睛,捂上耳朵,假如真相是有毒的,我們也一定要找到,不做淺薄愚昧的人,擦亮我們的眼睛,豎起我們的耳朵,我們要一個關于【已刪除】的真相,一個關于【已刪除】的真相,那好我們就要去發問了。有人不同意我的話認為人民不需要真理的,那好吧你親自上來說,當著大家的面把你想要的真理說出來。”
——節選自《林言在□□的演講·中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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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天政務工作的邊寧摘下通感儀,在自己的臥室里舒展身體。
鼓山的發展已進入一個平穩的階段。邊寧日常的工作并不多,他會花更多精力在閱讀、學習以及研究理論的工作上。
一個關鍵的時刻即將到來,他心知肚明。
或許就在今晚,或許在明天一早,總會討論出一個結果來的。
他看了看時間,陶子成該下班了,另外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項:他的長子可能會來拜訪。
邊寧與陶子成正式締結同居關系后的第二年年末,他們申請到了一個生育名額,這并不是他們急于促成的結果,但也都平靜地接受了。
他們給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起名為邊誠。邊誠從小在民聯體的社會撫養機構長大,如今已有七周歲,就讀于鼓山東區小學,每周會有一天休假,在周日的下午到親生父母的住處用餐。
邊寧提前在客廳等待,又覺得不莊重,于是去書房拿了一本嚴肅書籍來,戴著平光鏡,端坐在沙發上默讀,目光徘徊在墻上的電子鐘與房門之間。
叮咚——
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