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單立把沾著腐臭唾液的指頭在王教授臉上刮蹭,“唔,我很好奇,你這小寶寶是不是還穿著紙尿褲,唔,瞧瞧,原來沒穿啊。”他發出一陣陣干癟的罐頭笑聲。
廁所門外走進來閑人。
王憶涥拼命呼救。
來者似乎已飲了數十杯酒,醉醺醺地來到近旁便池,仰頭盯著天花板,陷入了一個巨大思考,漸漸尿了褲子。
王老先生的呼救沒有得到回應。他恢復自己的體面,“你要什么?”
張單立是這樣說的,“我有點很他媽的好奇,把一個弱智變成真的弱智會發生什么,正好我這兒有些小玩具。”他把王教授拖進隔間,按在馬桶上,一只手打開義體外接電源蓋板,此時還強硬地按著老男人的肩膀,使他不敢動彈。
“別怕別怕……噓噓……”張單立把電極貼到王憶涥的頭部,尤其是兩側太陽穴,“來,一起數,三,二……”
電流穿過大腦,在劇烈的抽搐和肌肉失禁中,王老學者成功變成了一名白癡。
張單立收好作案工具,關閉秘境,施施然離開廁所。
接下來一段時間,星鏈衛星成功入軌,當然這是正事,另一件正事就是看樂子。
王憶涥變成白癡了,老年癡呆了,坐在馬桶上話都不會說,就會流口水了。但他還是衛星發射基地的最高負責人呀,那怎么辦,養著吧,大家惶惶不安了一陣子就做出這個決定。讓一個癡呆當領導,多貼切合適呀。這個老東西沒有孝子賢孫看望,倒是平日里一些下級官僚的孝順是少不了的,大家就托詞王教授身體不適,不見客,你們來賄賂的把東西留下就好咯。
嘿,老不死的真傻了!
張單立看樂子,他可樂意看樂子,這毛病和界外魔是一樣的。平時煽風點火第一名,就指望看那些被王禽獸害過的人怎么報復回來。
的確是有的王憶涥被一個錢姓的男人推在地上,他爬不起來,哀哀地叫喚了兩聲,然后走過來幾個學生樣子的年輕人,他們使勁往王老爺身上踢。接連不斷踢了十分鐘,這個失了智的人不斷叫喚,“哎呦!哎喲!”
是這樣的,那幾個年輕人痛哭起來,哭著,踢人的動作也沒有停止,“嘗嘗這滋味!你老不死的東西,讓你瞧瞧我們是怎么活的!”
傻子被要求每天去舔地板,他照做了,平時的飯食從泔水桶里盛一盆就是了。
張單立本以為這就是最大的樂子,后來他逗留了半個月,正趕上聯邦反貪部來調查。基地里的科學家、工人們連忙把王憶涥打扮地漂漂亮亮,穿了筆挺的服裝,化了妝,顯得他很有精氣神,就這樣領著這個畏畏縮縮可憐的弱智人去見領導。
“您就是王教授了吧,幸會幸會!”來檢查的官僚挺著油花花的肚腩,白嫩豐滿的手掌不停沁出粘汗,王老科學家局促地與他握了手,按照周圍那些人的吩咐,來人問一句,他應一句“嗯。”
一群白大褂簇擁著笑瞇瞇的官員參觀基地,新的火箭已經在發射架上了,依舊很漂亮,像堅硬的銀色□具。大家齊聲贊美。話說兩句,官員們瞧見那座漂亮的,奢侈的觀察平臺,很生氣地問:“為什么不早些帶我們過來呢,外面多冷呀!”
半天后,檢查人群走了,回去還稱贊王憶涥教授氣度斐然,高深莫測,管轄極嚴,部門井井有條,實在是聯邦學界的中流砥柱。
張單立是在這天過后才返回的鼓山,破冰行動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