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連為她找了一部移動終端,開啟攝像頭,聽著指揮到處逛。
他們低聲交談,木連分享了自己的看法。“偽造身份的,肯定是一個組織。但我疑惑的是,這些線索只要用心找,并不難發現。似乎背后的人在有意地引導我這么做一樣。”
“最好的情況,是你在這個世界的身份特殊。”
“那么最壞的情況呢?”
“有人知道你的不同,并且有意地在幫助你。”
“幫助我?為什么這么說?”
“這條世界線里的你,出生證明是偽造的。是否有可能,這個你從未出生過。”
“不可能,如果不存在這個世界線的我,那邊歆他們熟悉的又是誰呢?”
“父母可以是假造的,孩子當然也可以。”
“那就太巧合了不是。”木連還是愿意相信他是取代了本世界線的自己。
“一個影子,在這個世界背后漂浮,觀察著世界線震蕩的災難。你我在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榮絨意味深長地呢喃,“看窗臺,一個很淺的手印痕跡,不久前有人在這里憑欄遠眺。你覺得他在看什么?”
木連仔細凝視窗臺,雨水點滴打濕浮灰,留下深深泥痕,又有新土覆蓋,隱約是有一片殘破的掌印子,曾站在這里,遙望窗外工業區的人會是什么樣的心情,他猜不透。
“把鏡頭抬高,對準窗邊的墻壁。”榮絨吩咐了一聲,隨后,她發現了端倪,“瞧,墻上有干透的泥水痕跡。周圍沒有濺射跡象,似乎是一個潮濕的鈍物抵住墻壁,水滴順著尖端流到墻壁,然后向下流淌。再看看窗子……應該是雨傘。”
“對,應該是雨傘。而且挺臟的。什么人會在室內打傘呢?”
這些印子被刮下來,收入證據袋,準備帶回實驗室化驗成分。結果顯示,這些泥痕里有微量放射性物質。
“看來這位客人還路過荒野。”
榮絨低聲說:“你還記得,上一個世界線,倒在荒野。為何等你一覺醒來,卻被邊歆救助。她是如何找到你的?你身上的機甲又去了哪里?這些疑點,你想明白了嗎?”
“您是說?”
“對的,他們離你我并不遠。甚至此時此刻都在暗中監視我們。”
“假如有人在我昏迷期間對我動過手腳,烏托邦之心沒有觀察到異常嗎?”
“世界線合并的時候,我正經受心臟里出現的混亂數據的沖擊,而等我解決麻煩之后,已經被邊歆放入儲物柜了。”
“太巧了。”木連微微嘆息,“這條線索必須追下去,幫我找找照片里的演出人員,還有那個攝影棚里各種工具的制造廠商。”
榮絨不再回復,只是發出了一陣意味難言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