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的小提琴補習班,晏溪不用封承多說,飛快上車,眼睛亮亮的:“走走走走——”
封承系好安全帶,看她一臉的興奮,唇角忍不住勾起:“坐直,系安全帶。”
晏溪一邊哦個不停,一邊眉眼彎彎地系安全帶,她扎了馬尾,睜著大眼睛問了許多問題。
關于老師關于同學,這些封承都十分清楚。
晏溪不知道,是他親自拜訪了這位小提琴老師,這老師是G大藝術學院的年輕教授,也是京城人,趁著放假回來的。
有本事又年輕的人心氣傲,脾氣也古怪,封承不算三顧茅廬,卻也是放下身段,與這位老師溝通了許久。
他不善言辭,身為金牌律師,也是一直受人奉承,少有給人低頭的時候。
這本該是屈辱的,可轉眸看見晏溪抿著唇,唇角遮不住的笑時,便也無所謂了。
葉老師住在市三環公寓,封承說了具體位置,晏溪哼唧哼唧應了,忙不迭下車奔上樓。
封承看著,啼笑皆非。
小姑娘魯莽不諳世事,好在年紀尚小,拗的回來。
封承沒有離開,而是微往后仰,心里有了計量。
過段時間晏溪就要去老二那兒——
真不知道該跟老二交代兩句還是該給晏溪提醒兩句。
封衍是親弟弟,一母同胞血脈相連的親弟弟,兩人一起長大,一起念書,工作交集才漸漸少了。
可就算有這么多年的感情,他也有時還是覺得,封衍他看不透。
這個弟弟很微妙,他擅長玩弄人心,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來不做,所以爺爺說,他當商人當的太對了。
他眼里只有利益,并不把其他放在心上。
但他又十分能拉攏人心,溫柔體貼,細致入微,得是多少姑娘的夢中情人,又讓多少員工忠心耿耿。
而封衍向來是有分寸的。
再者晏溪也和他沒什么交集,老二應該不會不講道理欺負晏溪。
封承摸不太準,老三直白,喜歡不喜歡掛臉上,老二內斂,慣會隱藏。
這么一看,老三其實還挺不錯。
……扯淡。
老二從不惹事,理智端方極了。
老三呢?
混賬一個。
封承越想越頭疼,干脆不想了。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聽電話,對面響起一個甜美女聲:“請問,是封先生嗎?”
“嗯。”
“啊是這樣的封先生,您之前捐贈的希望工程項目正式投入使用,很成功,呃,燕總希望,這次歡慶會您能來一次。”
封承淡淡道:“不必了,謝謝。”
他多年捐款早已是習慣,并不需要慶什么功甚至開什么新聞發布會。
女人忙說:“曖等等,封先生,您再考慮考慮吧,這個慶功會也是剪彩,燕總說了,您這幾年來支持慈善事業,你得來呀……”
剪彩大概是關于新項目的,封承想了想,突然想起來這個還有個關于心愿的環節。
據說是捐款人可以得到剪紙藝術大師親手做的長明燈,上面寫心愿,說是可以實現。
這其實很扯,但在學術越發重要的同時,老祖宗留下的戲服、漢服、陶瓷以及這種剪紙藝術在社會上都逐漸得到了重視。
不管是面子還是真心喜歡這些,都回去捧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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