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掀起眼皮,語氣淡漠:“你肚子懷著的,是我的孩子。”
霎時間,曲歌如墜冰窟。
她死死盯著這個男人,妄圖從他臉上找出一點端倪——哪怕只是一點自己想要的情緒都可以。
可是曲歌又說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她想要的東西想來是要得到的,當初的晏群,如今的曲氏,還有她自小的夢想——當總統。
片刻后,曲歌終于認了。
也行——好歹,晏群是她的丈夫了。
晏群不愛她,她一直都知道,是她一直在強取豪奪。
女人臉色蒼白,喃喃道:“對……對,我懷著你的孩子。”
這樣,晏群好歹,就不會離開她了。
曲歌對晏群的感情那么復雜,愛恨皆有之。
愛是兒女私情,恨也是兒女私情。
曲歌深深吸一口氣,苦笑出聲。
手指攥著那些紙,眼光不覺下移,又落到了那張有寫要把曲氏每年的既得利潤的百分之十用于捐款。
五個月后,曲歌生產。
曲歌生下一對龍鳳胎,大的是女孩兒,叫晏姣,小的是男孩兒,叫晏修。
晏姣隨了曲歌,性格強勢而熱烈,晏修則隨了晏群,淡漠得厲害。
兩孩子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念書。
每次晏姣洗了長發都會想著偷懶不愿意吹,她說吹的不舒服,她不喜歡。
曲歌就冷冷地看著她:“哪來的千金小姐脾氣?安分點,不許鬧!”
年幼的晏姣抿緊了嘴。
小奶團子晏修拿著吹風機走過來,爬上床,插上插頭,小手穿過姐姐的頭發,小心又細致地吹著。
男孩兒說:“媽你別說姐姐了,我給姐姐吹。”
曲歌對孩子素來嚴厲,見狀緊緊地皺起眉毛,活像這姐弟兩個欠了她八百萬。
晏姣也不痛快,冷哼一聲,賭氣地一轉頭。
曲歌最不能容忍被挑釁,尤其被自己孩子不尊重,這更讓她發怒。
“晏姣你最好有點姐姐的樣子!事事要晏修操心,你是老大還是他是老大?”
晏姣打小就會頂嘴:“我又沒強迫他,你跟我說做什么!”
“我這是為你好!”
“什么為我好?!你就是在發神經而已!”晏姣氣道:“你們這群大人討厭死了!稍有不如意就找我們麻煩,又不是我們害得,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曲歌暴怒:“你怎么跟我說話的?!我是你媽媽!”
“你怎么跟我說話我就怎么跟你說話!”晏姣不甘示弱。
“晏姣!注意你的身份!”曲歌不會做打孩子的事情,她只是冷冷地看著晏姣,那眼神讓晏姣很不舒服,因為那實在像是在看一個失敗品。
曲歌一字一句,著重強調著:“我是你媽媽,你給我放尊重一點。”
說完,摔門而去。
晏姣一腳踢翻了床頭柜,“神經病吧她!又吃火藥了?!到底是誰又惹著她了!”
晏修的手穿過女孩兒的頭發,這頭發也像曲歌,并不柔順,像本人一樣,倔強又硬氣。
晏修輕輕嘆一口氣:“姐姐,別跟媽媽吵架。”
晏姣冷笑:“又想勸我體諒她是吧?我就不!她壓根就不配!”
“那是媽媽。”男孩兒低頭,取下插頭,聞言不贊同地皺起眉毛,輕聲說。
晏姣心里壓著一股火,像是瀕臨迸發的火山,“憑什么每次都是這樣?她怎么那么多事?煩不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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