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問問我來到底干嘛的嗎?”白容軒眉毛皺得緊緊的。
白雋習以為常,那天他哥眉毛不皺了才奇葩:“找茬唄。”
晏溪聞又憤怒又心疼,覺得白容軒簡直壞的沒邊了,二爺真是個小可憐。
白容軒譏誚:“跑這么遠找你茬?白二爺還挺金貴。”
白雋漫不經心:“那是來道歉的?”
白容軒:“……”
白先生嘴唇動了動,可能說了句“操”。
白雋反握住晏溪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軟細密的頭發,少年眸光落到小姑娘身上,眼底居然多了種深切的溫柔,連帶著聲音都柔和不少:“道歉吧,我勉強聽聽。”
道歉?開什么玩笑。
哪有長輩向晚輩道歉的道理。
白容軒怎么說,也是大了白雋十幾歲的親哥哥。
白容軒嗤笑:“你還受了什么委屈不成?忘了?可是你自己去找死的。”
白雋伸手,撫平小姑娘皺起來的眉毛,居然就這么輕聲細語起來:“那你還不是要給我道歉。”
白容軒拳頭都聽癢了,冷冷地道:“幾歲了都,幼不幼稚?”
白雋:“我幼稚你還不是要給我道歉。”
白容軒:“你無不無聊?這么做很有成就感么?”
白雋:“我無聊你還不是要給我道歉。”
白容軒:“……閉嘴。”
白雋漫不經心:“我閉嘴你還不是要給我道歉。”
這位白二爺仗著親娘那幾乎叫曇花一現的愛,作了個死去活來。
白容軒是被氣走的。
那位同為傳說的白先生凍著前年寒川似的臉,感覺自己頂著一腦門官司,來這一趟簡直蠢透了——他隨便找個地方躲個幾天不就好了么!非得來找懟!
程婷難不成還能打個電話來專門確定一下老大有沒有給老二道歉?
于是惱羞成怒的白容軒臨走前甚至忍不住比了個中指,連
混球弟弟,祝你找不到媳婦。
白容軒走后,白雋垂下了睫毛,低聲說:“你看——他還是沒給我道歉。”
晏溪:“……那他還挺壞。”
語氣逐漸勉強:“我怎么覺得……他有點可憐呢。”
被這么懟,有點慘吶。
“是啊,”白雋點點頭,然后說:“我爸罵我的時候,也是覺得他有點慘。”
晏溪:“……”
白雋蹲下身,心平氣和地繼續說:“我爸把我掃地出門的時候,也是覺得他有點慘。”
晏溪到吸一口氣:“他個混球!”
怎么能那么欺負二爺呢!二爺那么無辜!
自遠古起,就有“擁抱能傳遞力量、溫暖、愛和希望”的謠言,這也不知道原理是啥的謠言在一次又一次的科技沖擊下以強大的生命力頑強地存活了下來,以至于二十一世紀了,這還是全球通用的。
于是晏溪張開手,輕輕地抱住少年,“沒關系沒關系,我護著你。”
白雋低頭,嘴角輕輕勾起。
過了會兒,小姑娘才松開他,眨著大大的黑葡萄似的的眼睛,她有點不好意思似的,眼底的光都變得含蓄起來了,她輕輕地問:“二爺,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呀?”
白雋:“嗯?”
晏溪慢慢吞吞地說:“我聽說你有一架私人飛機……”
“借用一下成么?”
白雋挑眉:“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