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被吼的嚇了一跳,茫然地“昂”一聲。
白雋低眸,當年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珠圓玉潤的少女,模樣嬌俏,美目盼兮,眸光盈盈水潤。
“還干什么了?”白雋喉結滾了滾,聲音沉沉。
晏溪努力扒拉著記憶,指著桌上的卡牌,一臉委屈:“玩游戲了,真心話大冒險,我連輸三局,三局。”
晏溪豎起三根手指,“葉瑩……葉瑩問我問題,問我……我喜歡誰,差點我就說了,我像個憨批。”
“……倒有自知之明。”白雋冷笑,頓了頓,瞇起眸子:“喜歡的人?什么時候有的?誰?”
晏溪不說話了,盯著白雋瞅了半天,嘟囔:“憨批。”
白雋:“……”
“造反?”白雋冷颼颼問。
“……你好兇啊,”晏溪突然委屈地要掉眼淚:“你怎么這么兇,你以前都沒有這么兇的。”
白雋面無表情:“你以前還不喝酒呢。”
“……”晏溪噎住,好有道理啊。
她反應遲鈍,白雋皺著眉毛:“起來,回家再說。”
晏溪縮了縮:“不要,在這兒你一個人打我,回家一群人打我。”
白雋挑眉,輕飄飄道:“該。”
晏溪想哭,她這是喜歡上了個什么玩意?
“再說一遍,起來。”
晏溪想了想,“可我腳疼。”
白雋立刻蹲下來,沙發和茶幾間距不夠大,他動作太快,腰側撞上了茶幾角,歪了一個三角杯。
晏溪第一反應是伸手去摸白雋被撞傷的地方,好像被撞的人是她自己,疼的眼淚汪汪:“看著好疼啊。”
晏溪穿著涼鞋,白嫩的小腳丫炸起紅腫的水泡,
“怎么回事?”白雋眉毛皺的跟有人欠他八百萬似的,“你走來的?”
晏溪嘀嘀咕咕幾句,沒有出聲,壓抑在了嗓子里。
“事多。”白雋沉了口氣,將晏溪打橫抱起,晏溪蜷縮在他懷里,亂七八糟地說著誰也聽不見的話。
半小時后,幻影到了時湖公寓。
下車時候晏溪一臉茫然,兩條細細的白胳膊圍著白雋的脖子。
白雋恨鐵不成鋼:“就你這樣,換個人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誰賣了你。”
還是那條熟悉的路,旁邊的小湖水色碧綠,竹林清幽。
“胡說……”晏溪喃喃:“我知道你是二爺,才跟你走的。”
門新設了虹膜,設置的是白雋自己的虹膜,門開了,白雋把晏溪抱到自己房間。
然后扔床上了。
晏溪摔了個頭暈眼花,“二爺?你干嘛啊?”
白雋面無表情地打開衣柜,初中時晏溪中二病發作和家里吵架就來這兒,此后衣柜里大半都是她的衣服。
“去洗澡。”白雋冷冷地將一套衣服扔給晏溪。
晏溪哦一聲,低頭,“我穿的上嗎?”
“今年按你的尺寸做的衣服。”
今年?按我的尺寸?做的衣服?
一句話拎出來三個槽點。
晏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問哪個。
所以她一個也沒問,而是說:“你的房間,你的衣柜,為什么有我的衣服?”
白雋松了松領帶,被她蠢到無話可說。
“你說呢?”
“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