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氣氛凝滯到晏群都不敢吭聲。
晏修草草吃了幾口就說沒胃口,上樓去了。
晏姣有樣學樣,不顧曲歌漸低的氣壓,噠噠噠地跑上樓——有種避曲歌如避洪水猛獸似的感覺。
曲歌渾身的氣壓更低了。
“行了,”晏群沒辦法,無奈地開腔道:“不想去就不去唄,多大點事兒,至于嗎?”
“問題是你看看他們倆什么態度?”曲歌不悅,“我是在害他們嗎?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了他們?”
晏群識趣地不作聲。
曲歌不能理解:“總統和小提琴家哪個更好晏修他不知道嗎?他現在還小,做的很多判斷都不成熟,我幫他走最好的路,我幫他把路都鋪平,可是他呢?”
“他跟我吵架,他居然跟我吵架,你看他以前什么時候跟我頂過嘴?”曲歌匪夷所思:“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跟孟幼冬那種人走太近,可是他們呢?”
“誒誒誒,就事論事,孩子不對就孩子不對,怎么總怪別人呢?”
曲歌冷冷地覷著他:“要不是孟幼冬帶壞了姣姣和修兒,他們能這樣?”
晏群:“那怎么就能說是孟幼冬帶壞的呢?”
“那難道還能是他們倆自己學壞的?”曲歌沒好氣。
這哪兒能說準呢……
晏群腹誹。
“再說了,他們這叛逆期什么時候能過?”曲歌扔了湯勺,氣道:“以前就姣姣,現在連修兒都這樣了,這日子怎么過?”
“修兒這就第一次,你也別太擔心過度。”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晏群:“嘶,你這是就是不講理了吧?”
“你也覺得我不講理?”
晏群:“……”
這個問題答好了送分,答不好送命。
曲歌冷笑,沒有追問,而是給自己盛了碗酸梅湯清火。
“我沒錯,”這位女士說一不二,慷鏘地得出結論:“這倆孩子分明不對。”
而晏姣溜進晏修房間,把兩張機票果斷地放在桌上。
“不怕,姐姐帶你去。”
晏修一怔:“怎么弄來的?是正規渠道嗎?”
“當然是,”晏姣做轉椅上,一臉認真:“我讓孟大哥幫我們弄的,孟大哥說了,絕對能用,完全沒問題。”
晏群這兩天在準備外地考察,早上四點的車,他三點收拾好東西,并不打算打擾家人,才關上主臥的門,轉身就看見親閨女站那兒托著下巴,睜著漂亮精致的大眼睛看著他。
“……姣姣?”
這大早上的,得虧是夏天,天亮得早。
不然這個點換冬天,晏姣就該打120。
晏姣一臉無辜:“爸爸,我跟你說點事兒唄~”
晏群:“……”
客廳里,父女兩相對而坐。
晏群:“爸爸有事,你別鬧。”
晏姣:“一會兒就好嘛~”
晏姣百年難得一見的撒嬌殺傷力極強,晏群血值直接清空。
男人咳了咳,“好吧,說說什么事兒?”
“就那個比賽的事兒,爸你站哪邊的?”
“不站你這邊。”
“爸!”
“爸不能站你這邊啊,姣姣乖,別為難爸爸。”
晏姣鼓著腮幫子。
晏群和她對視三秒。
“……”晏群投降,“行,我認輸。”
晏姣立時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