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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這連毛筆都握不好的樣子，真心可愛得緊。
感覺到對面的聶九闕似乎在笑，她抬眸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底下繼續抄。
“小丫頭？”
“……”
“小丫頭？”
“……”
“你最好不要跟我說話，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
“……”她不說話，大概是沒想到要怎么對付他。
聶九闕也不說話，在對面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只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時不時拿起她罰抄好的那些看看。
見她寫得困難，時不時甩甩酸了的小手，聶九闕道：
“干嘛這么認真，動動手指頭讓筆自己寫不就好了。”
“你以為就你聰明？我爹爹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是你仙術不到家，要是我，保證你爹爹看不出來。”
聽到他這么說，她忍不住抬頭看向了他，似有些心動。
“要我幫你嘛？”他笑著道。
她抿了抿唇，眼神忽閃了兩下，似在考慮，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然后繼續低頭罰抄。
聶九闕微皺了下眉，有些想不通她為什么不要他幫，明明寫得這么難受。
“你確定不要我幫？”
“你趕緊走，跟你在一起就沒好事。”
“你確定？”
下一刻，鼻尖傳來一陣香味，她動了動小鼻子，隨即抬起了頭。
當看到桌上多出來幾碟精致的糕點時，被罰禁足期間只能吃兩餐的她眼睛都移不開了。
見她一臉饞樣，聶九闕笑得眼睛都彎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聶九闕說讓她吃的話，于是她忍不住主動問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聶九闕伸手，將其中一碟糕點推到了她面前：“給你帶的。”
“哼，別以為你給我好吃的，我就會原諒你，我這次禁足罰抄，就是你害的。”
“行行行，我害的，我的錯。”聶九闕倒是大方認錯了。
“這還差不多。”她這才放下架子，伸手拿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聶九闕說著，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
看著她臉上的兩道墨水，忍不住又笑了。
“你來找我就是給我送吃的？”她抽空問了他一句。
聶九闕給她倒了杯水，送到了她手里，這才道。
“來看看你有沒有挨罰，沒想到你還真不讓我失望。”
他其實之前就來找過她一次，只是這仙界太大了，加上她又被禁足了，所以第一次沒找到她。
“你這人真討厭，好話總說不過三句。”
要不是看在吃的份上，她肯定又要趕他走了。
聶九闕笑了笑，沒說話。
“對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仙界這么大，還有那么多天兵把守著。”
“我自有我的辦法。”
“你以后還是別來的，要是被人發現了，仙尊肯定治你罪，我也得跟著你遭殃。”
“仙尊？治我罪？他敢嗎？”聶九闕語氣輕蔑。
聽到他這話，她開始認真打量起了他。
見她一雙探究的眼在他臉上看來看去，聶九闕問道：“看出什么了嗎？”
她點點頭。
“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