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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的腳步猛然停住,整個人都怔愣在了原地。
心跳在一瞬間亂了節拍,他強壓著內心或激動或害怕或喜悅的各種復雜情感,僵硬地轉過身,看向慕寒,強裝鎮定地開口,問:
“你……剛剛叫我什么?”
“是我叫錯了嗎?我,我是聽到那個人這樣叫你的……”
見青衣臉色不對勁,慕寒以為自己亂叫他的名字,惹了他不高興,心里頓時不安了起來。
聽到他的回答,青衣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敢傷心難過。
他以為,他沒有失憶。
他以為,他失憶了,卻還記得他……
原來都不是。
青衣笑了笑,眼睛卻干澀得難受。
“我是叫青衣,你沒叫錯。”
聽到他的話,慕寒揪緊的一顆心放松了下來。
接著滿眼期待地看向他,小心地問:
“……那我呢?”
“你姓慕,叫慕寒。”
“慕、寒。”
這名字,對他來說很是陌生,就像青衣一樣。
“嗯,你是位救死扶傷的醫生。”
“醫生?”他有些意外了,沒想到自己的職業這么偉大。
“沒錯,你的醫術就連國家頂尖的醫療團隊都比不了。”青衣說這話時,眼里滿是驕傲與自豪。
“真的嗎?我以前這么厲害的嗎?”慕寒有些激動。
“當然。”
“謝謝你。”
謝謝?
青衣嘴角的笑有片刻的僵硬,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那你先自己待著,我去給你煮面,等一會兒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好。”
白衣過來時,就看到酒鬼坐在沙發上吃著面,青衣則在一旁看著他。
白衣沖青衣招了招手,將他叫了出來。
“青衣,顧大少說他認識幾位在失憶癥上很有研究和造詣的醫生,說可以幫我們聯系。”
青衣當即變了臉。
“我說了,他現在很好。”
“他是好,可三少和君二少這么辦?他們現在還不知所蹤,甚至……甚至生死未卜,我們現在只有酒鬼和白棠這兩條線索。我已經讓紅衣找白棠去談了,除了他們兩個,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有他們想起來了,我們才能知道真相,你有沒有想過三少現在很有可能身處險境,就等著我們去救。”
“……”青衣的臉色,刷地白了。
“我知道失憶對酒鬼來說,可能是件好事,可三少怎么辦?京城和圣城都已經找遍了,我們實在是找不著了。”
“再者你怎么就能確定酒鬼以后不會想起什么?萬一他以后都想起了,想起三少很有可能因為他的失憶而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間,到時候你要他怎么辦?”
白衣的話,讓青衣反駁不了一句。
他轉頭,看向沙發上不知發生了什么事,而正不安看著他的慕寒。
是啊,小寒沒事,可三少還沒回來……
萬一以后小寒都想起來了,想起自己當初因為失憶而沒來得及救回三少,他該多自責。
他這么自私,這么做,怎么對得起三少和小寒。
白衣的手搭上青衣的肩膀。
“青衣,一個人的心結不是靠失憶去解的,這不是釋然,這是逃避,你應該相信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