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波又不是沒記憶,記得清楚,這年輕人好像和藍剛有一腿。
雖然狗仔波搞不懂藍剛和蘇定賢到底是什么關系,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認得蘇定賢,蘇定賢也認得自己,要不然怎么能一口就喊出他名號“狗仔波”。
第一時間,狗仔波就急忙看向莊文杰,然后就見莊文杰正朝自己看來,心說,“糟糕!被姓莊的知道自己是誰,以后報復怎么辦?”
此刻,狗仔波的處境猶如之前那位“西瓜頭”阿權,也是十分的尷尬---一方面想要動手,建功立業,然后讓顏雄幫自己“官復原職”,另一方面卻又怕得罪莊少和蘇定賢背后站著的那位華探長藍剛。
正因為如此,蘇定賢才能從容淡定地走到他面前,并且用區區一根手指,就撥開了狗仔波高高舉的棍棒。
心有忌憚,方才下不去手!
……
蘇定賢的出現,徹底打亂了狗仔波的算盤。
也讓準備挨揍的莊少看到了黎明的希望,人不知抓住蘇定賢衣角道:“阿賢,救我啊!”
蘇定賢笑了,看向板著臉不知該退還是該進的狗仔波說道:“狗仔波,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看這件事兒怎么解決?”
狗仔波眼珠子骨碌亂轉。
蘇定賢知道他在忌憚自己和藍剛的“關系”。
可是說實在的,蘇定賢和藍剛的關系絕對沒有狗仔波想象的那么復雜,只是萍水相逢,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但狗仔波在江湖上混的久了,難免做事過于“謹慎”,而這個“謹慎”就讓蘇定賢鉆了空子。
狗仔波思忖半天,一咬牙:“什么怎么解決?你和這姓莊的是什么關系?”
在狗仔波看來,只要蘇定賢說一句“沒關系”,那么他狗仔波就敢硬著頭皮得罪這位莊文杰莊三少,畢竟眼前沒有什么比他“官復原職”更加重要。
可是蘇定賢卻沒給他機會。
因為蘇定賢很是戲謔地扭頭問那莊文杰道:“聽到沒有,這位朋友在問我和你是什么關系?你倒是講講看,我和你是哪種關系?”
莊文杰毫不猶豫:“你是記者!是我旗下《星島日報》的頭牌記者!我們還是朋友!是朋友關系!”
蘇定賢回過頭看向狗仔波:“聽到沒,我是《星島日報》的記者,姓蘇,叫蘇定賢!”
狗仔波:“……?!”
一臉懵逼,依照他的智慧怎么也想不通蘇定賢這話是什么意思。
蘇定賢就給他解釋:“作為記者呢,我最鐘意報道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尤其像狗仔波你這樣帶領人馬毆打莊家三少---很勁爆,很有新聞價值!”
“放心,明天一早我就用濃重的筆墨來描述今天的事情,當然,我也會提到你的背后主子那位杜奉先杜大狀……你也知道的,我們做記者的都很會講故事,搞不好那位杜大狀會以為狗仔波你是二五仔,反骨仔,事后會好好‘疼’你也說不定!”
狗仔波:“……?!”
汗流浹背!
人怎么可以這么卑鄙無恥,陰險毒辣?
這姓蘇的到底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