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哩心頭一顫,癱軟的身子急忙跪在地上,哀求道?:“我說,我說,我都說!不管他們的事,求您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曹正淳瞇起眼睛,淡淡說道:“大秦律法中是有連坐的,能不能替他們恕罪,就看你的態度了!”
“是是是,小人一定老實!”勾哩已經徹底被嚇慌了神。
急忙說道:“小人原本只是一名普通商販,有一日縣尉大人找到了我,想讓我偷偷販賣東西給東胡人!
當時小人也是被蒙了心,才會答應他的!
但是小人除了買賣私鹽,沒有作出任何對大秦不利的事情,您一定要相信我,要相信我啊!”
陳松眉頭一挑,冷聲怒喝:“竟然敢販賣私鹽,你們好大的膽子!朝廷明令禁止販賣私鹽,你們不但違抗法令,竟然還賣給東胡人,該殺!”
若是掌管治安、緝盜的縣尉扶持一個代言人販賣私鹽,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勾哩心頭一顫,急忙解釋:“大人明鑒,是縣尉大人叫我這么做的啊!如若我不答應,他為了不讓讓消息走漏,必然會殺了小人的啊!小人自己死不足惜,但怎么忍心連累無辜的妻兒老小啊!”
陳松冷聲低喝道:“那么說,縣尉除了勾結匈奴,還和東胡人有來往了?”
“勾結匈奴?”勾哩一怔,急忙說道:“小人不知道縣尉大人和匈奴人有勾結,縣尉大人只放小人出城,從來不會過問小人到底是把私鹽販賣給了匈奴、東胡、還是月氏……。他只管收錢,出了事都是小人的罪過,所以從來不問!”
曹正淳微微頷首,心中若有所思:“難怪在我東廠酷刑的折磨下也不招認和東胡勾結,原來他是真不知情啊!”
不然的話,反正勾結匈奴出賣大秦就已經是抄家滅族的重罪,老老實實先說出還能少受些折磨。
而且縣尉就是個軟骨頭,在剛剛上刑的時候就已經撂了,又怎么敢故意隱瞞呢!
陳松氣得咬牙切齒,轉頭惱怒的問道:“曹大人,接下來該怎么做,要不要殺了這個膽大妄為的東西?”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勾哩一驚,急忙跪地求饒。
曹正淳瞇起眼睛想了想,陰惻惻的笑道:“不急,先把此人帶去見公子,等公子頂多!”
隨即笑著說道:“還得勞煩親衛的兄弟們把此人一家老小都抓起來,一個都不能跑咯!”
陳松轉頭望向躲在遠處觀望的男女老幼,冷笑道:“放心,這處宅子已經被團團圍住,就算插翅也難飛!”
“有勞了!”
曹正淳笑瞇瞇的道謝,心中對立功的心思更迫切了。
只有讓公子更加重視,才能獲得更大的權力,不然連抓人都還得勞煩其他人,實在不是這位曾經東廠督主的作風!
在一番搜捕后,曹正淳親手綁住勾哩押解到了官署,向公子邀功去了!
扶蘇在聽了匯報后也暗暗驚訝,原本只是隨意清除一個隱患,沒想到還能有意外之下,抓住了一條和東胡有往來的大魚!
勾哩被捆綁住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連看也不敢看上首的大秦公子。
心中只有無盡的絕望。
按照大秦律,他是要滿門抄斬,夷三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