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鶴也并不準備抵擋。
唰!唰!唰!
弦歌的雙臂亂舞,道道瀲滟光線橫生,縱橫來往交錯,竟久久不散,凝為一張璀璨巨網,橫亙身前。
“此為——空域殺陣,自食其果吧!”白鶴低喝一聲,駕駛著弦歌抽身后退。
這是弦歌的獨有技擊,可凝高頻粒子流成型,凝為恐怖殺陣,觸者皆裂,被撕成碎片。
撕拉!
驚悚巨像一拳襲來,而那道道光線無堅不摧,當即將其拳鋒撕裂,有巨大肉塊落地,兀自翻騰不已。
“哦?”第一次地,尉遲鐵衣發出贊賞輕嘆,“既然這樣,試試這個吧!——尖嘯浩劫!”
話音未落,尖嘯四起,驚悚巨像攻勢暴漲!
嚎~~
無數觸須自四面八方回卷而來,竟是如同黑色海嘯,每一條觸須都是跳動著死亡陰影的浪花,聲勢浩大,排山倒海!
更有甚者,那尖嘯之音似劇烈了百倍,仿佛浸入靈魂,白鶴雖有所防備,但根本無力抵擋。
弦歌劇烈抖顫,如同觸電,動作已嚴重變形,進退維谷。
轉瞬間,整架機體已被海嘯重重淹沒,待“浪濤”散去,則留下一個被腕足重重包裹的巨大球體。
“這個,才是底牌。”項破軍神情凝重,一字一頓道,“不,底牌之一。”
……
只剩下兩個人了。
眾人面帶無奈。
項破軍、姜宛凝是五人中最出色的兩人,論綜合水準,還要拉開另外三人一大截。不過,他們的表情,卻和另外三個人并無區別。
他們也沒把握。
“什么都別說了!”項破軍抬手,止住還想出謀劃策的白鶴,“有什么好說的?一個字,就是‘干’!”
白鶴點點頭。
的確,這個時候,任何謀劃都沒什么作用了。
典獄上山。
頃刻間,一場真正惡戰拉開帷幕。
嗡!
典獄姿態霸道,一雙激光鋸**開大闔,如同虎兕出柙,肆意展示著暴虐殺意,動作間竟帶著一絲原始美感,縱橫捭闔,所向披靡。
在它的四周,無數觸須旋繞猛攻,時而分散突襲,時而聚攏為拳,“暴逆鐵腕”和“尖嘯浩劫”輪番施展,但一時都未能建功。
“厲害啊!”白鶴連連點頭,擊節贊嘆道,“真想不到,項破軍竟能將囹圄領域發揮到這種程度,簡直行云流水,滴水不漏。”
其余人也贊嘆不已。
囹圄為重力力場,可令自身身輕如燕,也可令對手如負萬鈞重擔,步履蹣跚。
眾人都是高手,能清楚看到,典獄對重力的掌控,堪稱妙至毫巔!
它并非持續施加重力,而僅在要緊關頭出手,且往往有“四兩撥千斤”之妙,或化解對方攻勢,或遲滯對方閃避,屢屢建功。
囹圄領域之下,典獄與驚悚巨像搏殺,竟是平分秋色,僵持不下。
“好!”薛雅韶大聲叫好,“項破軍,再加把勁,舍得一身剮,敢把霸王拉下馬!”
“……”趙潛聞言,不由面露苦笑,“這話不太恰當吧!”
“有什么不恰當的?”薛雅韶橫了他一眼,“趙潛,你有什么不滿么?”
“沒有,沒有。”趙潛再次舉手投降,他還沒傻到和女人講道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