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個老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陸千川跟著父親陸海昌走進辦公室里。
“好了,曹叔、楊叔還有錢叔,吵了這么久就當休息一下。這是我兒子小川,前不久剛被我爹給送回來。”
陸海昌說著拍了拍陸千川的肩膀,又給陸千川介紹一下三個老人的姓和名字。
陸千川也記了一下,那紅著臉的叫曹忠書,頭發全部白了的叫楊延安,而眉角有道傷疤的叫錢詠。
“不好意思,剛剛好像有打擾幾位爺爺。”陸千川先開口道了句歉。
既然這幾位都是他爺爺的朋友,那多加尊重是應該的。
錢詠一聽這話就笑了:“小川,別這樣說,來,趕緊坐下,我們幾個老頭子就吵個架,沒什么打不打擾的。”
楊延安趁機對剛剛和他吵鬧的曹忠書開炮:“就是,你可別在意這姓曹的老狗剛剛的話,他這個老不死的就是嘴欠。還有啊,海昌,小川來了你也不提前和我們說一聲。”
陸海昌笑笑不說話,他們幾個之前吵的那么厲害,他哪有機會說這事?
曹忠書這人臉本來就紅,在剛剛的爭吵中就已經更紅了,現在又在不經意間懟了老友的孫兒,那臉就紅的有些發紫了。
曹忠書不禁有些尷尬:“咳咳,小川啊,這第一次見面,多少有點誤會哈,剛剛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老狗氣我,我是不會那樣的。”
“晚輩理解。”陸千川道。
“晚輩?哈哈哈……”
錢詠一聽陸千川說這兩個字就笑了起來:“果然是被老陸帶去過修真界的娃,說起話來還帶著那邊的味。”
陸千川微微一愣,不禁把目光看向自己的父親。
眼前這幾位老人難道也是修士?
陸海昌接觸到兒子的目光后,便開口解釋了起來:“錢叔他們幾個都是普通人,不過在年輕的時候都和你爺爺相處過很久的一段時間,后來他們還拜過把子,自然也就知道你爺爺是個修士的事了。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是你們第一次見面,在你剛滿月的時候,錢叔他們就來看過你,但那時候你不記事。后來也是因為那時候交通不太便捷,錢叔他們家隔的比較遠,而你記事之后他們又忙于科研工作,所以你們就沒見過面了。”
原來如此,陸千川明白過來。
錢詠又聽到曾經的事,就不禁又開口道:“現在想起來當初的那些還挺好笑的,那時我們三個剛知道你爺爺是修士,就非要跟你爺爺一起修道,結果他告訴我們幾個,我們都沒有修煉的可能。也就因為這事,我們三個接受不了,就硬著頭皮非要通過科學去了解修真,再后來就走到這一步了。”
楊延安還笑著補上一句:“可就算是到了現在,我們還是不能通過科學的手段去理解修真。這兩個東西好像天生就是對立的,可又都確確實實的發生在我們的眼前,很奇怪。”
“先不說那些。”曹忠書道:“話說小川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不跟著老陸修煉了?”
“曹叔,這事我沒和你們說,其實……小川已經不能修煉了。”陸海昌道。
聽到這話,三個老人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會兒。
本來好好的一個修士,突然就不能修煉了,那肯定是因為有什么不幸的原因造成的。
楊延安見氣氛有些凝固,開口想要開導一下陸千川:“其實在這邊不用每天恩怨情仇的,能夠平平安安,不也也挺好嗎?對吧……”
錢詠也趕忙開口道:“額是啊,小川,你看,世俗這邊你爸媽給你創造好了條件,你以后每天的生活都逍遙自在的,比修真界天天枯燥乏味的修煉要好多了,也不用太傷心。”
陸千川見兩個老人這就開始安慰他了,不由得笑了:“幾位爺爺不用擔心我,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挺無法接受這件事的,但是現在已經好多了。”
曹忠書在這時就開口道:“我覺得小川以后跟著我們搞科研也好啊,在世俗界,這科研工作,不就相當于修真界的修真嗎?也很有挑戰性,是不是?”
話音一落,眾人都不禁尷尬了起來。
你這安慰的就有點過分了呀……
眾人中,陸千川自然是最尷尬的那個。
“曹爺爺,我這……幼兒園文化搞科研,是不是太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