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昌見兒子兩次拒絕,也就知道兒子是怕被他帶著過去會顯得招搖,就作罷道:“那好,你去圖書館二樓,我早上已經和那邊的人打過招呼了。”
“那我就不多陪三位前輩了,另外如果研究有需要就隨時叫我。”
陸千川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里。
隨著陸千川離開,辦公室內的幾位老人就又禁不住笑了。
“這小子怎么又叫前輩后輩的。”
“確實是該給小川找份能盡快適應這邊的工作,不然以后小川見了其他人也這樣說話,別人還以為小川中二呢。”
一陣閑聊過后,幾人又回到之前的正題上。
“話說咱們也該把研究的方向更改一下了,以前都是海昌幫我們做研究,現在小川回來了,我想我們應該多少會有點新的突破。”曹忠書道。
“確實,海昌終歸也是和我們一樣,是普通凡人,但小川卻是個修士,想必體內會和老陸一樣,有著肉眼看不見的氣海之類的東西。”錢詠道。
“你這話說的有點瑕疵,什么叫海昌和我們一樣都是普通凡人?嚴格來說,海昌也不能算是個凡人。”楊延安開口反對道。
陸海昌罷了罷手,笑道:“楊叔不用這么說,我這幅身體確實和普通人沒區別,只不過就是體內比別人多了一個傷疤罷了。我爹也說過,我天生就不能修煉,修真界也有很多我這樣的人,被人們稱為先天斷緣體,就是被上天給斷了仙緣的意思。”
楊延安皺了眉搖了搖頭:“你體內的傷疤很奇怪,根本就不能用科學解釋,我總覺得事情不會像老陸和我們說的那樣簡單,我每次和老陸談起你不能修真的事,他就閉口不提。”
“老楊,你就是想太多了,海昌不能修煉一直是老陸心中的痛,你一提這事,老陸能和你說話才怪呢。”曹忠書道。
楊延安表情依舊:“你怕是忘記了我們年輕的時候和老陸一起喝酒,老陸喝醉后說的那些話了。”
他依稀記得,在他們三人年輕時,和陸海昌的父親一起去喝酒的時候,陸海昌的父親就有一次因為喝醉酒,說過那樣一句話:昌兒啊,他是老子這輩子虧欠他太多太多了!
至于他們追問原因,陸海昌的父親就只字未提了。
話說到了這里,陸海昌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他的父親,也就是陸千川的爺爺,那是個平時非常溫和的男人,但唯獨有兩件事,他只要一和父親提起來,就會讓溫和的父親性情大變。
一個是他為什么不能修真的事情,還有一個就是他的母親在哪里。
每當他和父親提起這兩件事,父親就會勃然大怒的訓斥他。
他父親從不正面回答這兩件事,他父親只會告訴他:我只想要昌兒一輩子平平安安,便別無他求。
陸海昌曾想過探索這些事情的原因,但無奈的是,他就是個普通人,沒有那個能力。
隨著陸海昌在世俗結婚生子,他的父親也就去了修真界,這些事情他也再沒有機會問父親,每次父親回來時間都很短暫,他也不想問出這些話題來讓父親不開心。
直到后來,他的兒子陸千川長大了,他的父親把他的兒子帶去了修真界,他就不禁會想一件事,既然他的兒子可以修煉,那是不是也代表著,他曾經也是可以修煉的?
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他已經成家立業,有工作要忙,有妻子要陪伴,那些事到了現在,他就已經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