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可把曹忠書幾個人給嚇到了,還以為陸千川自從不能修煉之后,就開始研究起了什么歪魔邪道。
還好后來陸千川趕忙解釋,才讓三個老人安下了心。
“如果只是移植一部分器官替換還好說,但照你這么說,那可是要把整個消化系統都給替換掉啊,甚至連喉嚨,要是以這樣的要求進行手術的話,恐怕這個人是活不成的。”錢詠回復道。
“果然還是不行嗎……”
陸千川有些失望,本以為幾個長輩在人體醫學方面探索了這么多年,應該會有些奇妙的手段。
掛斷電話之后,陸千川嘆了口氣:“估計也只有修真界的邪修,才有辦法把小染的體質改變了。”
下班后,陸千川又坐車回了家。
打開大門,大白還是一如既往的抱著雪糕追著劇,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小藍沒有在他回家后立刻就下樓來迎接他。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陸千川上了二樓,這次他沒有再敲房門了,因為他覺得有過肌膚之親后,如果再像以往一樣的話,反倒顯得有些生澀。
吱——
房門剛開一半,就只見坐在床上的小藍在捏著手腕,而在小藍看到他的一瞬間,便飛快的轉過身去,背對著陸千川。
“出去!”
她大聲的喊道。
咯噔!
陸千川打開到一半的房門停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小藍這么大聲的吼他,也是他第一次這么明顯的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產生了很大的隔膜。
小藍的聲音讓他呆在房門口良久,他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內心只有茫然失措。
“我只是想……”
陸千川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小藍就再次大聲喊著:“快出去!千萬別進來!”
話語中充滿了警告,陸千川上前一步走,想要進去一探究竟,但看到小藍顫抖的背部,他忽然想起了當初小藍舍命為他擋下子彈的場景。
啪!
他關上了門,站在了房門外。
一個能為了他的安全不要性命的女人,對他做的事情,定不可能是有惡意的,包括現在她這么大聲的吼他,應該是有別的原因。
——
房間內,小藍左手掌捏著右手的小臂,手指上細筋暴起,左手的指甲死死的扣入右小臂的血肉里。
她緊緊的咬著牙,眼中充滿了血絲,眼角不斷的流出淚水,渾身顫抖,一顆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仿佛隨時都要爆炸了一樣。
半天,她只不過才入斬情期半天沒斬情絲而已,心法就給予她這份劇烈的痛苦。
師傅曾嚴厲的教導過她,一入斬情期定要心狠手辣,斷念絕情,不得再留半點男女**,否則痛不欲生。
只不過她沒想到,這不過半天的痛苦,就已經使她恨不得將自己撕碎,甚至想要通過自殺來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陸千川開門的時候,她害怕極了。
她怕他看到自己這幅像個瘋子的模樣,她更怕自己會在劇痛中迷失初心,一劍斬了他的情絲。
所以她吼叫著讓他出去。
但她越是想要保護他,卻恰恰更證明了她入情過深。
痛苦越來越強烈。
她不敢發出聲音,就咬著牙抓著自己手臂上的皮肉,仿佛通過自殘就能緩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