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還有老鼠吧。”
李青峰笑道。
“沒有了!”方芮沒好氣道。
她輕咬著嘴唇,欲言又止,最后認真地說道:“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幫我。”
“什么事。”李青峰問。
他很少見方芮除了打蟑螂和老鼠外,還會這么認真求他。
“跟我去參加公司的一個聚會。”
聽到聚會這兩個字,李青峰眉頭微皺:“能不能拒絕,我最怕的就是這種場合了。”
“不行。”方芮堅決道。
“給個理由。”
方芮暴躁地抓了抓頭皮:“作為一個男人,你怎么就不能糙點,怎么什么都要問,我又不會把你給賣了。”
“我長這么帥,還真怕你把我賣了。”
方芮眉頭狂跳,手里的自動圓珠筆越按越想,恨不得跟李青峰打上一架,可想想還是算了,壓根就不可能打的過。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講的那個追求我的副機長吧。”
李青峰點點頭:“記得。”
方芮接著說道:“昨天我同事跟我說,那個副機長,打算在這個聚會上,當眾向我表白。”
李青峰驚道:“這么刺激的嗎,那你不去,他不就沒法表白了。”
方芮白眼道:“說的倒是輕松,干我們這行的,又不像你的海鮮店,想開就開,就關就關。
那個王八蛋籠絡了一個領導,以一堆亂七八糟的理由,什么為了公司的發展,為了促進大顧客的友誼,指定要我去參加這個聚會......
要是不去的話,百分百被扣上各種裝逼、高傲、不尊重領導的帽子。
像前段時間,不喝酒被扇嘴巴的事情,我們公司也曾出現過,只不過沒被曝出來而已。
那群老王八蛋,早就習慣喝酒聚會能解決所有問題,總之,我要是還想好好工作的話,還是得聽他們安排,不然小鞋穿到你哭。”
工管出身的李青峰,自然很清楚這些職場規則,而造成這種現象的根本原因,就是我國在某個年代,讓太多酒囊飯袋升上了重要的崗位。
從而形成了一種很畸形的酒桌文化,甚至還有人說,沒有什么項目是一桌酒沒法解決的,不行的話,那就兩桌。
比較諷刺的是,李青峰當年快畢業時,班里還真有女生,特意去練了酒量,就是為了應付這種酒桌文化。
方芮說這事的時候,情緒顯得很是激動:“我怎么這么倒霉,攤上個這么不要臉的人。”
“我們機組那個副機長是真的腦癱,我都那么明確的拒絕過他那么多次,你知道他對我同時說啥嗎?”
“他說啥?”
“他說我很喜歡他,只是比較害羞而已,在跟他玩欲擒故縱,還說我是那種喜歡驚喜的人......”
方芮說到這時。
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不知道這孩子的爸媽是怎么教的,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歡你了,還欲擒故縱,我欲擒故縱你大爺啊,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李青峰認真點著頭:“這種人才,看來我有必要認識一下,居然比我還不要臉,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方芮旋即笑道:“那就說定了啊,到時候,你要是不去的話,我拖也把你拖去。”
“哦,對了,你有正裝嗎,要是沒有的話,我給你買一套。”
“以前上班的時候,買過一套。”
“那行,你穿過來給我看看,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就破費點,給你買套衣服。”
“早知道,我就說沒有了。”
“快去,穿過來給我看看。”
東興花園3號樓,303房。
李青峰穿上拿到被壓在箱底的正裝,看著鏡中的自己,竟然有些失神。
“帥哥,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