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殺人固然沒人管,但是瞞不了船上的人。
大伙兒在船上一條心,下了船之后,可就不好說了。
況且一起出來的,突然人不見了,也不好跟家屬交代。
楚杰克不能干這種蠢事。
“算了,給他們點教訓,下次出來不要他們。”
呂大力松了口氣。
“二副和二管輪也不能讓他們干,跟咱們不一條心,今后說不定鼓搗出什么幺蛾子呢。”
楚家豪說道。
“行,你倆研究一下,看看誰合適,換了他們。”
“家英頂替陳志水當二副,九叔頂替許明聰當二管輪。兩個白眼狼去當漁撈員,工資跟漁撈員一樣。”
呂大力、楚家豪兩人嘀咕幾句,很快拿出了方案。
“行,就這么安排,他們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下次靠港就讓他們走。”
幾個人回到前甲板,就見陳志水和許明聰已經被綁了起來,跪在甲板上。
“杰克,老板,饒命啊,給個機會,下次再也不敢啦。”
許明聰見了楚杰克,急忙磕頭。
“老板,我們錯了,一時昏了頭,給我們留條命,我家里還有父母、老婆孩子……。”
兩人本來以為海盜來了,賣身投靠,可以脫離被海盜羈押的命運。所以就趕緊跟海員們切割,想置身事外。
本來以為勇氣號注定被劫持,沒想到,那個海盜頭子跟楚杰克走了一趟,回來就氣哼哼帶著人走了。
不僅沒要錢,就連船和船員都毫毛未損。
“丟你老貓,這個時候知道求饒,剛才當叛徒的時候,你倆可是很積極啊。”
楚家豪踹了陳志水一腳,其他人也上來,拳打腳踢。
“救命啊,老板,船長救命啊。”
“救你媽,兩個鱉犢子,就是欠揍。你們不是中土人……。”
“是是是,我們是中土人,香江就是中土的么。”
“我也是中土人,我們天天心向祖國,我家里還藏著紅旗呢。”
“細啊,我們早就回歸了。”
“你不是英吉利人么,不是有BNO護照么?”
“我認英吉利,可他們不認我啊,那個BNO就是個旅行證件,不管用的啊。”
一看這兩個軟骨頭的慫樣,楚杰克索然無趣,也懶得搭理他們,轉身走開。
“來,賓仔,他們平時總是刁難你們,這是你們可以報仇,打他們一頓。”
賓仔,是對呂宋船員的稱呼,他們都是漁撈員,屬于船上的最底層。
“輪機長,看在都是中土人的份兒上,饒了我們吧,我們會唱國歌。”
許明聰哭唧唧道。
“我也會唱,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兩個二五仔竟然真的唱起了國歌。
呂大力終于忍俊不住。
“起來,站著唱。你們兩個鱉犢子,就是活該。一人打他們兩個嘴巴,唱十遍國歌完事兒。”
“家豪,唱完了帶他們來見我。家英,九叔,你們跟我來。”
呂大力說完也走了。
中午吃過飯,就開始捕魚作業。
按照慣例,楚杰克也來到現場。
漁撈員們在金元春的指揮下,正在往魚鉤上掛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