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水：“什么寶貝？”
“我當時也是這么問的……”司馬達嘆了口氣：“他就交出來一顆蠟丸。
“蠟丸里一般封的是丹藥，又或者毒藥。
“我接過蠟丸想當作贓物，待處置完了鐘神秀，就把蠟丸還給土司家人。
“可是我沒想到剛接過蠟丸，指尖就被什么戳了一下，我急忙放下蠟丸一看，指尖有個芝麻大的小蟲子鉆了進去，小蟲子就是藏在蠟丸里的！
“我催動真氣想要鎖住那小蟲子，哪知道真氣也阻止不了小蟲子往上鉆！
“那小蟲子一直鉆到了我的脖子，我想用劍把它挖出來，可是太兇險了……”
司馬達苦笑搖頭：“我終究還是下不了狠心，就只能是被鐘神秀控制了……
“鐘神秀告訴我，這叫【斷頭蠱】。
“斷頭蠱每日發作一次，如果沒有他的解藥壓制，蠱蟲就會像蛀蟲一樣從里面吃我的脖子，直到把我的脖子吃空為止。脖子空了，頭也就斷了……”
潘陽插嘴：“為什么不找蠱門要解藥呢？”
司馬達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潘陽連這么常識性的東西也不知道。余得水連忙為潘陽科普：“太師叔祖，蠱門遠在彩云之南的十萬大山里。從青城到十萬大山千里迢迢，一日之間無論如何也是到不了的。蠱門所在又很神秘，就算到了十萬大山也未必能馬上找到。而且蠱門的蠱，每一只都不相同。蠱門會連解藥一同售出，售出之后就連蠱門也解不了……”
“正是。”司馬達接口道：“蠱門的蠱和解藥是一對一的，都在買家手中。”
潘陽眉頭一皺：“難道除了下蠱的人，就破不了蠱了？”
“倒也不是，”司馬達說：“功力精純，就能以力破巧！但得是極為高明的內功，比如說少林派的【菩提心法】和【金剛不壞神功】，又比如說武當派的【九轉混元訣】和【先天真武罡氣】，再比如說咱們青城派的《玄門罡氣》……可惜《玄門罡氣》這門絕世武功已經失傳百年了……”
潘陽眼睛一亮：《玄門罡氣》？我會呀！
司馬達又說：“或者以毒攻毒，比如說五毒教、唐門就能以毒藥、毒蟲的方法制約蠱蟲；再或者以暴制暴，一擊即中，比如說少林派的【去煩惱指】，又比如說武當派的【一元指】，再比如說唐門的《粉金碎玉指》……”
我就說嘛！潘陽聽得暗暗點頭，要真是無解，蠱門豈不是早就稱霸江湖了？
“可是咱們青城派沒有破解之法……”司馬達低下了頭：“若是咱們去求別人解蠱，五毒教、唐門這些亦正亦邪的門派不可能幫咱們解蠱的，少林、武當這些名門正派又遠在千里之外，所以咱們也是被逼無奈……
“那鐘神秀以蠱控制了弟子，就不再親自出面，先要弟子給朱長老下蠱，又要朱長老給掌門下蠱，然后要我們煽動所有長老、執事來逼宮您……”
潘陽沉吟了兩秒：“他給你下蠱是迫于形勢，給水兒下蠱是為了控制青城，給朱長老下蠱又為的什么？他下蠱的人越多，豈不是越容易暴露？”
“這……”司馬達猶豫了下，道：“師叔祖您有所不知，青城現在其實是分成了三大派系，掌門是一派、朱長老也是一派、弟子也算是一派……”
潘陽看向余得水，余得水老臉一紅：“太師叔祖，弟子這掌門不好當啊……”
潘陽又問：“為什么他不直接給水兒下蠱，師徒之間下蠱豈不是更容易？”
司馬達：“他說他下不去手……”
“虧他說得出口！”余得水氣得跺了跺腳，但心里總算是稍微安慰了點兒。
至少，他比秋月真人還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