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打個哈哈,轉過頭環顧四周:“我連前女友都沒有,哪兒來的初戀?”
袁寶兒剛想不依不饒的追問,腦海中忽然傳來了潘陽千里傳神的聲音:
“不管我接下來說什么,你都不要做出激烈反應——我們被人盯梢了。
“不,不是人。”
袁寶兒一怔,裝模作樣的蹲下來摘一朵狗尾巴花,與此同時也千里傳神:
“不是人是什么?”
“大概就是扎西說的魔獸了。”潘陽慢條斯理的剝了個棒棒糖叼在嘴里:
“不知道它還在觀望什么。”
“按扎西的說法它應該挺能打的,觀望……難道它有智商?”袁寶兒猜測:
“對了金蓮,你聽說過【雪人】嗎?”
潘陽把棒棒糖嘬得“滋滋兒”的:“好像《走近迷信》里說過是尼安德特人。
“尼安德特人被智人打敗了之后,逃到了雪峰深山就成了人們口中的雪人。
“怎么忽然問這個?”
“魔獸會不會是雪人?”袁寶兒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最感興趣了,比如說貓臉兒老太太為何裸死街頭?小賣部安全套為何屢遭黑手?女生宿舍內褲為何頻頻失竊?連環強奸母豬案,究竟是何人所為?老尼姑的門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數百只小母狗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隱藏著什么……
袁寶兒興致勃勃的說:“喜馬拉雅山、昆侖山、天山都有關于雪人的傳說!
“聽說他們身高在一米五到四米六之間,能直立行走,腦袋是尖的,披著紅頭發,除了臉和手心、腳心以外渾身長滿了棕色的大長毛!他們身上很臭,既有狗熊的氣味兒,又有嚴重狐臭!他們很兇猛,甚至能手撕虎豹!也很好色,所以人被他們抓住有可能被殺死,也有可能被那啥……”
潘陽眨眨眼睛:“那啥是啥?”
袁寶兒鄙視的拿眼角斜乜著他:“就是你心里想的那啥!”
“你要這么說的話,”潘陽吸了吸鼻子:“咱們遇到的魔獸應該就是雪人了。”
袁寶兒一怔:“你怎么知道?”
潘陽“呸”的把棒棒糖吐在了地上,惡心的臉都扭曲了:“我嗅到狐臭了!
“真特么臭!嘔——”
袁寶兒猛然回頭,就見遠遠的一塊大石頭后面隱隱約約露出一撮小紅毛兒:
“為什么他不動手?”
“或許,怕了吧。”潘陽沉吟了兩秒,又道:“也或許,他在等人馬到齊。”
袁寶兒很驚訝:“他還有人馬?”
“說不定他還有老大呢!”潘陽哈哈一笑:“反正來一回,干脆一網打盡吧!”
袁寶兒興致勃勃:“好鴨好鴨!待會兒你看我眼色行事!”
“咱們先示敵以弱!”潘陽找了塊大石頭躺下來,袁寶兒就躺在他身旁:
“要不要裝睡?”
“裝吧。”潘陽說著合攏了雙眼,反正睜不睜眼睛他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周圍十丈之內發生的一切,這還是因為大白天的被壓制了,晚上的話方圓百丈之內就算是螞蟻爬、蚊子飛、蚯蚓翻身、螻蛄撒尿都瞞不過他。
袁寶兒也合攏了雙眼,她本來就膽大,有潘陽在身邊就更是什么都不怕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潘陽就感知到了幾十個狗狗祟祟的家伙圍攏了過來。
當然,他們狗狗祟祟也是自欺欺人,其實就他們身上的惡臭,哪怕是逆風來的,距離小于三丈時也辣眼睛。潘陽和袁寶兒都含著眼淚默默等待:
趕緊的!我們保證不反抗!
然而讓潘陽和袁寶兒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幾十個狗狗祟祟的家伙即便集結了這么多人馬,也沒敢對他們動手,甚至是一起合力摳住石頭邊緣,小心翼翼的把潘陽和袁寶兒抬了起來,連石頭帶人一起抬起來!
袁寶兒千里傳神給潘陽:“他們想干哈?”
潘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