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偷偷的捏了一下她的手,這才慢悠悠的回上一口氣,眼里噙著淚水對王家眾人說道:“我父母聽說我快不行了,直接和我斷絕關系跑了,我現在就只有你們了,大姐你一定要砸鍋賣鐵救救我,等我好了我給你們做牛做馬。。。”
話都沒讓她說完,就被氣急敗壞的王森林打斷:“你別說的這么好聽,我告訴你王秀,我倆啥關系沒有,我就是好心好意給你送身份證來的,你可別逮著一個人就咬住不放。”
“咱倆不是已經領了結婚證嗎?王森林你這樣不顧老婆的死活是犯法的。”王秀一口氣說完整個人都要透不過氣來,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后雙眼死死的盯著王森林,那模樣仿佛是在說你不救我,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你拉倒吧,我弟弟可沒有你這短命老婆,人家還是正經的單身漢,你去法院告也不怕,森林,別和這斷氣的人廢話那么多,把她的身份證還給她也就是我們盡力了,好心好意幫你帶身份證來辦出院,就被人咬上了,這年頭好人難做呀。”王大姐一把把王秀的身份證給扔下,拖著王森林就要走。
倒是莫小豆醫生有些著急,這人怎么可以這樣啊,明明當初送王秀來醫院的時候他親口告訴自己是王秀的老公,怎么這回來了就改口說不是的。
這里的確有這種風俗,都是本鄉本土的人,大家也都知根知底,結婚證經常是因為孩子讀書或者要去城里買房子才會想起去打一個,所以這個王森林說他沒有和王秀領結婚證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想到這里,莫小豆也不好再去拖著王森林一家不放,理論上如果他們倆沒有領結婚證確實沒有任何關系。
倒是看這個王秀的神態有些奇怪,兩雙眼睛在聽說了王森林的話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只是她馬上又恢復了萎靡的神情,要不是自己一直呆在她旁邊觀察,她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王家眾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走了,就怕動作慢半拍被醫院里的人訛上讓他們抬回家去,說不得要撿起這個瘟神的醫藥費,別說走,讓他們爬都愿意。
一會兒功夫病房里就變得安靜下來,莫小豆觀察了一下王秀的狀況,確實比剛剛那個氣促的樣子好很多,心里多少也猜的到這女人的打算,憐憫這個女人遇人不淑因此也沒有把這個事情給點穿,叮囑了她幾句就回辦公室去了。
發現病房里的人全部都散了后,緊繃著的神經才松懈下來,“王秀啊王秀,你怎么可以糊涂到這種程度,有沒有打結婚證都不知道,給我的記憶也一直都是扯了證的,估計是王森林拿著她身份證哄騙她已經辦了結婚手續。”發了一頓牢騷,接下來就是怎么處理旁邊的這個王七丫。
斜眼瞟了一眼旁邊打著呼嚕聲的王七丫,真是個大麻煩,要不是這位前輩橫插一桿,現在她已經可以歡天喜地的準備回去和包子父母團聚了。
盯著她帶來的那個土氣的旅行袋,一道亮光在腦海里浮現。
記得她身上好像帶了錢,莫小豆想到這里,將王七丫全身搜了一個遍,沒想到這丫頭還是一個小富婆,看著手上厚厚的一大疊鈔票,莫小豆忍不住笑的咧開了大嘴。
誰說這位前輩是大麻煩她和誰急,明明就是雪中送炭的散財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