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前已經苦苦掙扎了七年,在這次酒吧巡演之前也已經心理煎熬了將近一年,始終都沒有能夠找到答案,短短兩天五天又能夠改變什么呢?
兜兜轉轉之后,馬克西姆還是回來了,雖然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回來,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卻沒有想到,克里夫也回來了,但馬克西姆和克里夫沒有任何眼神的碰觸,更不要說交流了,他們之間的氣氛依舊緊繃,包括奧利也是如此。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可能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羅南興高采烈地點評完熱狗之后,然后就開始專心致志地品嘗第二個,甚至比第一個還要更加細致更加認真,就好像這是全世界最后一個熱狗般,每一次咀嚼都無比認真,細細品味著醬料和材料的滋味。
空氣,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生澀而僵硬,尷尬而錯雜,甚至就連視線都沒有任何接觸,馬克西姆和克里夫應該都不知道嘴巴里的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但羅南和奧利非常享受,一個是不在乎、一個是故意假裝不在乎,于是雙雙都沒有理會那兩個人。
吃完第二個熱狗之后,還是有些意猶未盡,但羅南喝了一大口可樂,整個身心都疏朗起來,隨后就流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拿起紙巾擦拭著黏糊糊的手指,然后看了看其他小伙伴們,眼神里帶著滿意,“你們還喜歡嗎?”
馬克西姆、克里夫和愛麗絲都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羅南,只有奧利點點頭,“我非常喜歡它的口感。”
羅南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和奧利來了一個擊掌慶祝,歡快活潑的模樣完全無視了旁邊三個大活人。
但羅南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微妙呢?奧利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們面臨著什么局面呢?
只不過,現在大家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理眼前的狀況罷了,于是就暫時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窠臼里。
奧利朝著羅南投去一個視線,用眼神詢問到:怎么辦?
羅南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回了一個眼神,示意“不用擔心”,然后就直接開口說到,但話語內容卻有些……奇怪。
“你們知道嗎?我以前認識一個朋友,他的姐姐因為童年的一次高燒,結果反應速度比常人遲鈍許多,而且自理能力也很差。”
什么?
這又是什么話題?
羅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沒頭沒尾地開始講故事?而且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
馬克西姆和克里夫雙雙朝著奧利望了過去,他們還以為在自己離開的期間,奧利和羅南進行了什么談話,和這個故事有關;但奧利自己也是滿頭問號,根本就無法回答,而且因為太過荒唐,以至于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理。
不過,感受到兩名隊友的視線,奧利卻不愿意露怯,而是擺出了一幅撲克臉,理直氣壯地瞪了回去,用眼神和表情說著:繼續往下聽就是了,哪里來那么多問題。
如果是平時,奧利是絕對不會這樣,馬克西姆和克里夫也馬上就會懲罰奧利;但此時的狀況非常特殊,看到奧利這樣,他們硬生生收回了視線,沒有說話,然后羅南就繼續說了下去。
滿紙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