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室內管弦樂之中,吉他很少很少作為主角,更多還是扮演陪襯角色。
現在,人們最為常見的木吉他,其實就是民謠吉他,聲音更加輕盈,確實是更多作為伴奏樂器存在;而在民謠吉他之外,古典吉他卻是另外一種樂器,它與豎琴、魯特琴等等同屬于古典琴的大類,可以獨奏、重奏、與交響樂隊協奏等等,也是吉他家族之中藝術性最高、適用面最廣、最具深度的樂器。
很少人知道,古典吉他與小提琴、鋼琴并列為世界著名三大樂器。
古典吉他同時具備鋼琴的富麗堂皇和小提琴的優雅婉轉,被譽為是“樂器王子”,但它的演奏姿勢嚴格,技術也是最為規范和深奧的,確實不是民謠吉他那樣隨時隨地就可以如同吟游詩人一般進行演奏的。
但即使是民謠吉他,也同樣能夠勾勒出清澈動人的弦音,叮咚作響的音符蘊含著娓娓道來的敘事能力,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擊中心房,這也是羅南喜歡用吉他來進行旋律創作的原因——
當然,攜帶更加方便也是不容忽視的原因。
弦音,飛揚,細細講述著內心對于演唱會的期待、對于布魯諾的期待,悄然涌動的情緒隱藏在音符之中,展露無疑,真正動人的音樂永遠都不會說謊,因為旋律本身就編織著演奏者和演唱者的情感。
就好像此時。
叮叮咚咚的聲響如同風鈴的撞擊聲響一般,悄悄述說著羅南的喜悅,這絕對是上一世他不敢想象的生活,然后指尖就在吉他弦上輕輕勾勒,旋律如同月光般流淌下來,嘴角的笑容也跟著一起上揚起來。
“必須尋找一點睡眠,但我為那片藍色心醉,試圖櫥窗購物一份個性,但所有一切看起來都不太適合。”(注1)
歌聲,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來,“更慢性自殺(Kill-Me-Slower)”,羅南和奧利在此次前往華盛頓航班上所聯手創作的第三首歌,莫名地就再次喚醒了那些音符的記憶,感覺與此時有著奇妙的契合——
他知道自己需要一點睡眠,但夜色如此迷人讓人依依不舍;站在櫥窗面前,只看不買(window-shopping),試圖尋找到一個完美個性融入社會,放棄夢想重新回到日常生活里,但玻璃后面那些“色彩斑斕的他人完美生活”,卻好像沒有適合自己的。
“那兒有個相識的女孩,也許她是一個食人族,也許是我一個帶有瑕疵的情感動物。”
撲哧。
正當羅南在輕聲哼唱的時候,一個輕笑聲從身后傳了過來,在安靜的夜色之中格外刺耳,頓時就讓羅南的右手平攤摁住了琴弦,中斷了演唱,轉頭順著聲音望了過去,然后就可以看到一個完全意外的身影:
那是……布魯諾-馬爾斯?
注1:更慢性自殺(Kill-Me-Slower——Tal-Ha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