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被困在車廂的“狹窄”空間里,根本沒有辦法施展開來,于是就越來越憋屈,最后就只能自己對自己生悶氣,狠狠地砸了車廂內壁一下,郁悶地嘶吼起來,似乎只要把胸腔里的那股濁氣宣泄出去,就能夠好受一些。
“你就不生氣嗎?”克里夫好奇地詢問了一句,其實他真正好奇的是羅南,當初特拉斯坦當面傷害了羅南,甚至讓羅南背負著愧疚的包袱度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羅南今天的表現卻完全不在意,真正讓特拉斯坦變得渺小。
話語是詢問奧利,但克里夫的視線余光則瞥向了羅南。
奧利聳了聳肩,“生氣,當然生氣,我依舊沒有忘記他做的事情呢。但是,今天看到他竭盡全力掙扎的樣子,就好像……”奧利還是不擅長說話,即使在隊友面前也需要組織一下語言,“就好像小丑一樣。”
“我覺得他很可憐。”奧利才剛剛說完,馬克西姆和克里夫就雙雙看了過來,怒目圓瞪,只有羅南哧哧地笑了起來,奧利連連擺手,“不是同情他的意思,而是覺得他可悲,然后就不想要和他繼續糾纏下去。”
奧利抓耳撓腮也無法尋找到準確的話語,于是就看向羅南求救。
始終旁觀看戲的羅南輕笑了起來,“奧利的意思是,瘋狗咬了你一下,你沒有必要咬回去,即使咬傷了他,結果自己也是一嘴狗毛。”
“羅南!”馬克西姆不敢相信羅南的比喻方式,直接驚呼起來。
羅南笑得更加燦爛了,“我只是說,他和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我們沒有必要拉低自己的水準配合他,你會和一個三歲孩童計較他涂了你滿臉口水嗎?”
“那要看是誰的孩子。”馬克西姆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羅南輕輕頜首,“不愧是古羅馬雕像式帥哥,翻白眼也依舊英俊。”
一句調侃讓馬克西姆也是哭笑不得,氣氛頓時就輕松了起來,無可奈何地看向羅南,“你的意思我明白,那些道理我也知道,可是……”
“可是依舊氣不過。”羅南接過話頭說道,他明白他理解他也感同身受,“我也不想看著特拉斯坦在眼前不斷蹦噠。”
“那你剛才!”馬克西姆直接就坐直身體,洶涌的情緒還是沒有能夠完全平復,稍稍一點點刺激就激動起來。
“戰術性冷靜,總是有人需要保持理智吧?”羅南朝著馬克西姆挑了挑眉尾,“我只是不想和瘋狗打架罷了。即使打贏了,也是我們輸了。”
如此形容讓馬克西姆也很是無奈,又好氣又好笑,“那你的意思是,我和克里夫也是瘋狗咯?”雖然話語是這樣說,但明顯已經沒有了氣勢,比起憤怒來說,很多是吐槽。
“哦,你居然意識到了。”羅南沒有否認,一句話就讓馬克西姆怒極反笑,滿臉無語。
奧利在旁邊哧哧竊笑,更是讓馬克西姆無奈不已。
克里夫靜靜地思索著羅南的話語,若有所思。
馬克西姆想了想,涌到嘴邊的吐槽終究還是吞咽了下去,在嘴皮子方面,他好像真的不是羅南的對手,然后干脆就轉移了話題,“那你準備怎么辦?”
既然羅南也不想忍氣吞聲,那么就意味著羅南肯定已經有想法了。
“我不知道。”結果羅南就這樣干脆利落地說道。
馬克西姆直接語塞,不敢置信地看著羅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