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M,每分鐘節拍數的單位,普通用來形容心臟跳動的節拍,也同樣可以運用在音樂創作的節拍上。
簡單來說,成人的心臟跳動節拍數范圍在六十次到一百次,安靜狀態下大概是平均每分鐘七十五次。
那么,當音樂節拍數高于心臟節拍數的時候,就會制造出一種心臟加速的生理現象,舞曲就是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帶動聽眾氣氛的,節拍數就是關鍵鑰匙;但是,如果節拍數超過一定上限,可能會過猶不及。
“BPM120”,這就是經典舞曲的節拍,約莫是安靜狀態下心跳的一點五倍到兩倍左右,讓身體舞動起來。
題外話,為什么許多老年人或者生病狀態下則不喜歡舞曲,其中一種可能就是“BPM”數值超過心臟能夠負荷的范圍,導致生理層面感受到真實的“無法喘息”之感,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排斥。
在一日國王的作品里,“我的惡魔”BPM最高值達到173,“分崩離析”BPM最高值則達到174,這都是典型打破框架束縛的搖滾風格,以狂轟亂炸的方式讓心臟體驗一種瀕臨炸裂的快/感,然后徹底迷失。
不過,“我的惡魔”和“分崩離析”的BPM也是有區別的,前者是螺旋上升式,鼓點也成為醞釀情緒、調動氣氛的組成部分,也正如專業人士的評價一般,“三維立體”;后者則是突然轟炸式,在副歌部分以持續輸出的方式制造出瀑布轟鳴效果,最終制造出無法呼吸、大腦空白的效果。
此時,奧利的鼓點節拍數就準確無誤地達到“BPM120”。
特點就是,貫穿始終,全程一致。
奧利并沒有制造出跌宕起伏、大起大落的效果,也沒有編寫出繁復多變、縱橫跳躍的和弦,而是配合萬能和弦的色彩,保持穩定而持續的輸出,洶涌而下的鼓點讓心臟始終處于BPM120的跳動撞擊狀態。
就連演繹方式也是低調無形的,鼓點并沒有制造出轟炸耳朵、覆蓋全場的震撼,而是隱藏在旋律背后,卻天衣無縫地陷入旋律之中,不知不覺就滲透進入血液,脈搏和心跳就這樣跟著一起擊打著節奏。
穩定輸出,持續撞擊。
顯然,奧利也感受到了馬克西姆的“存在”,萬能和弦的區間本來就在中音部分,而馬克西姆的創作也沒有打破框架,整個旋律呈現出穩定舒適的狀態,于是鼓點也沒有喧賓奪主,保持低音,拒絕搶走吉他和貝斯的風采。
這也意味著,其他樂器的和弦編寫需要展示出層次,否則整首歌就會顯得特別扁平無趣。
“鼓點負責低音,那么……”
鼓點抓住整首歌的重心,保持滔滔不絕、持續跳動的狀態,羅南腦海里的第一反應就是高音區域的處理。
“響板?”
作為樂器,響板的存在感并不耀眼,甚至很多時候都被忽略,但對于創作者來說,響板的音色卻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現在起源已經不可考證,響板到底是源自于古埃及還是西班牙存在著諸多爭議,但不可否認的是,響板在拉丁美洲音樂里占據著重要位置,弗朗明戈翩翩起舞的時候,舞者雙手就會手持響板擊打節奏。
而且,響板作為一種民間樂器,后來也被交響樂團廣泛運用,特別是西班牙舞曲性質的作品經常能夠看見,“丑角的晨歌”、“波萊羅舞曲”、“西班牙狂想曲”、“第三鋼琴協奏曲”等等都能夠尋找到響板的身影,獨特的節奏性往往能夠為樂曲增加更多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