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對著女孩們說,“馬克西姆的房間就在前面,你們可以自己敲門。”
那名小麥色皮膚的運動女孩微微往前靠了靠,用上半身的傲人曲線若有似無、忽近忽遠地磨蹭羅南的手臂,而后拋了一個媚眼,“羅南,你的房間在哪兒呢?難道你沒有和馬克西姆共用一個房間嗎?”
暗示,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旁觀吃瓜看戲的瑞恩嘴角輕輕往下拉了拉,視線意味深長地在羅南身上打轉,就差一杯貴婦下午茶了。
羅南正對著瑞恩,一眼就看到瑞恩的反應,差點就要直接破功笑出來,但還是勉強控制住了笑容,眉尾輕輕一挑,“我不喜歡偷聽墻角,同樣,我也不喜歡被偷聽。我想,馬克西姆也不喜歡我看著。”
這……這話語確定沒有關系嗎?這里面明顯是話中有話,每一句話語每一個用詞似乎都留著畫外音,信息量太大。
小麥色皮膚女孩微微愣了愣,一下沒有轉過彎來,但米歇爾卻見縫插針地說道,“我也和羅南一樣,喜歡一些私密空間,專屬于兩個人的時間。”說完,眼睛輕輕一挑,再次朝著羅南拋出一個波光流轉的眼神。
暗示,已經成為明示。
如果羅南再看不懂的話,應該就要被認為是和尚了,但羅南并不打算回應,即使看懂也要假裝沒有看懂,微笑地說道,“我擔心,我們對私密空間的定義有些出入,但為了不在女士面前失禮,我想我應該閉嘴。”
禮貌,卻疏離。
米歇爾的“暗示”吃了一個軟釘子,眼神流露出些許挫敗。
瑞恩表示,憋笑憋得很辛苦;但眼神卻是若有所思,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此時周圍足足有五個女人,場面混亂,然而羅南卻始終進退得當,讓人不得不佩服羅南處理危機的能力——
始終保持著輕盈溫暖的姿態,卻又全程保持距離的清晰,不動聲色之間就掌控全局,同時還不會讓人感覺到尖銳或者攻擊,這份能力令人刮目相看。
羅南也沒有給予米歇爾繼續反應的機會,轉頭看向身后的四個女孩,“我覺得,你們需要加快一點速度,否則我也不確定是否有人捷足先登了。”
對!他們正在討論的對象是馬克西姆,行走的泰迪,誰都無法確定這一點點的時間耽誤會發生什么。
女孩們頓時熙熙攘攘得焦慮起來,再也顧不上雜七雜八的事情,匆匆忙忙地和羅南打了一聲招呼后,就一窩蜂地朝著馬克西姆的房間方向涌了過去。
那位小麥色皮膚的女孩視線依依不舍地纏繞在羅南身上,卻發現羅南始終不為所動,她露出了些許沮喪的神色,這才收回視線,快速跟上小伙伴的腳步,朝著走廊盡頭蜂擁而去。
朱麗葉的表情,苦苦掙扎,即使竭盡全力壓制也依舊能夠感受到她的煎熬和痛苦。
轉身離開?還是飛蛾撲火?
原本以為她能夠堅持下去,至少再堅持久一些,但遺憾的是,這次羅南猜錯了——
“羅南……”朱麗葉抬起頭來,欲言又止地想要說些什么,但終究沒有能夠說出來,眼神深處流露出一抹凄涼,是孤獨也是炙熱,是洶涌也是落寞,剎那風華讓她的容顏也變得高貴起來,卻沒有停留太久,隨即就轉身朝著馬克西姆房間的房間就邁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