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場,就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大染缸;但是,為什么這樣說呢?
當一個人沐浴在聚光燈下,包圍在五光十色的璀璨燈光之中,世界就會被孤立為一個小小的孤島,再也看不見燈光之外的寬廣與遼闊,歡呼聲與吶喊聲、閃光燈與快門聲、贊譽聲與追捧聲將自己徹底包圍,恍惚之間就會產生一種錯覺——
我,站在世界的中心,站在宇宙的巔峰,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甚至能夠撒豆成兵,擁有無窮的力量。
于是,名譽、榮耀、金錢、欲/望,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太輕松也太簡單,比拉斯維加斯的賭徒還要便捷,比華爾街的大亨還要輕便,事情如此容易也就開始不懂得珍惜,肆意揮霍漸漸也就成為一種習慣。
墜落與沉溺,也就悄無聲息地發生。
與此同時,無所不在、無時無刻的關注和聚焦所帶來的壓力也隨之而來,生活就仿佛被放在顯微鏡底下,一言一行都可能帶來料想不到的后果。
有些事情,普通人做的話,也許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但發生在公眾人物身上,也許就可能掀起軒然大波。
這種壓力,如同一個不定時炸彈捆綁在身上,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引爆,然后壓力就會層層疊疊地累積起來,最終制造出難以想象的局面,引導著不同人走向截然不同的結果,稍稍不注意就可能失控。
自然,他們需要尋找到一種將壓力轉嫁或者瓦解的方式,酒精?藥物?暴力?為愛鼓掌?這些媒介是一種宣泄也是一種寄托,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夠暫時逃離外部世界的壓力,他們都愿意做出嘗試。
墮落與迷失,也就在前路布下陷阱。
當年,共和時代就是如此,“道歉”一曲成名之后,一夜之間就站在世界之巔,伴隨而來的關注與壓力讓他們陷入名利場的天羅地網里,不經意間就迷失了自己,以至于音樂創作也束手束腳地面臨瓶頸。
現在,一日國王也是如此,而且他們比共和時代觸碰到更高的位置——無論是格萊美包攬四大綜合獎項的壯舉,還是科切拉音樂節召喚三指禮的恢弘,一切的一切都讓樂隊沐浴在萬眾矚目的視線里。
“啟程”巡演開始之后,熙熙攘攘圍繞在樂隊身邊的歡呼與尖叫越來越多、越來越近,似乎就連心臟都能夠真實感受到那種滾燙與癲狂,很多時候,改變與否不由自己做主,就已經被浪潮推動著前進。
不要說馬克西姆這位風流公子了,就連克里夫身邊也聚集著大量愛慕者骨肉皮,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奧利,自然也不例外。
自從奧菲莉婭表明朋友界限之后,羅南他們就能夠感受到奧利的意志消沉,為了鼓勵奧利走出情傷,他們決定使用最原始也最簡單的辦法:
忘記一段愛情的辦法,就是進入另一段愛情。
又或者是再更加簡單粗暴一些,忘記一個人的辦法,就是關注另一個人。
于是,巡演途中,奧利慢慢地開始接受其他人——人生在世,偶爾享樂一下,又何嘗不可呢?
然而,骨肉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人人都應該知道,她們也只是玩玩而已,甚至將滾床單的人頭數量作為自己胸口的勛章四處炫耀。
如果能夠像馬克西姆一樣,“玩家VS玩家”,那么雙方各取所得,也就其樂無窮;但如果不能的話,一旦陷入真心,結局可能就是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