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拼盡全力去躲,盡全力后退后仰,但是慢,太慢了!
那狂暴的長槍已經直刺而來!
長槍在方月的眼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方月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長槍貫穿自己腦門的畫面。
靠!這貨發什么瘋!!
方月心中狂吼。
而長槍也在這時,驟然停住!
停在方月腦門前三寸的位置,懸而未落。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方月心臟砰砰直跳。
而林零額頭青筋凸起,壓著聲音,低吼道:“為什么……為什么不動!為什么不躲!是他嗎因為心虛嗎!畜生東西!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啊?
啊?啊啊啊啊?
方月整個人都是懵,看林零又痛苦又糾結又憤怒,連忙伸出雙手先抓住長槍槍頭,想要把槍頭從腦門位置移到旁邊,但長槍卻紋絲不動。
淦,有話好說嘛,舞刀弄槍的干什么……
見挪移槍頭無果,方月擦擦額頭冷汗,緊張地道:“林哥,你冷靜點,我什么都沒做啊!”
“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做!”
林零氣極反笑,渾身都在顫抖,怒吼道:“那他嗎的為什么花無葉說是你殺了她全家!為什么說是你做的!說!為什么啊!”
花無葉?殺全家?
什么鬼東西?
方月看看林零,又看看后面門口探出小腦袋的天淡紙鳶舞,心中一片茫然。
他只好再次無奈道:“林哥,冷靜啊,你想想我們昨天討論的事!我就是有不祥的預感,所以才問你那些事。你現在要是沖動了,就中計了!”
中計!中計……
林零喘著粗氣,整個人肩膀微微起伏,好一會,才慢慢收回長槍,咚的一聲插在地上。
“說,你昨晚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
收槍就好,收槍就好……
方月心有余悸地看看林零手中的長槍,感覺鬼門關里走了一遭。
馬丹,真嚇人。
見林零殺人般的眼神仍然在盯著自己看,方月連忙道。
“林哥,我昨天在巡夜啊,巡夜完了就回到守衛所,然后就一直和舞舞待在一起……就是她,和她呆在守衛所待了一晚上。”
“一晚上?真是一晚上?”林零皺眉問道。
“一晚上!”方月肯定道。
“……”
林零沉默,緊皺眉頭,似乎在思考。
方月這時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林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一來就要殺我什么的,我很懵啊。”
除了懵逼外,方月也有點火大。
要不是你白天過來,我特么反手就一巴掌打你臉上了!哪里會像現在這么被動!
林零似乎還在想方月的話有幾分真實性,沒理方月。
這讓方月有些郁悶。
咱們好說也是一起打過詭異的交情,生死與共過,我的話還不夠有說服度嗎?
“林哥,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迫害過花無葉和她家人!你要相信我啊!”
“要知道目前為止,我甚至都不知道花無葉的家在哪!她家人更是半點接觸都沒有,我有什么理由害她?”
“沒理由的,殺人什么的,更是站不住腳啊!”
“對不對?”
這幾句話下去,林零才終于看了眼周圍,沉聲道:“走,進去說。”
“好!”
方月心中微微松了口氣,林零這反應應該是信了我的話七八分,不會再殺我了。
可惡的羊皮紙,剛才還嚇唬我!
方月感覺自己得找個辦法治治羊皮紙,否則這家伙太囂張了。
進了屋,天淡紙鳶舞也默默跟在后面,被林零瞪了一眼,嚇得她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