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材,誰扛得住。
“你們先走,我要留在這招一些人,再離開。”
山隊長過來,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的地態度,和方月說道。
但是她在用力的點著腳尖,似乎想要表達居高臨下的鄙夷態度,眼睛都提前瞇起來了。
奈何她身高實在不行,踮起腳尖也就到了方月肩頭。
“好,那你多多保重!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來古月村找我。等我回來的時候,會去漫水村找你敘舊的。”
“負心漢!滾!!”
剛剛還挺克制的山隊長,見腳尖無法形成居高臨下的鄙視姿態,臉色瞬間臭下來。
“是是是……”
方月嘆了口氣,帶著隊伍出發了。
下個村子,要走一整天的時間,還得全力加速才行。
若是天黑沒到,就得夜里趕路,這就和之前說的一樣,太危險了。
隊伍開始快速前進,方月騎馬走在最前頭,安神醫和血獵人在旁邊,形成三巨頭之勢。
至于牛牛,天淡紙鳶舞,尾巴,以及馬玲兒等人,都在隊伍中間,牛牛因為要掛機,又被扔到板車上去了。
“安神醫,你不舒服嗎?”
忽然,方月發現安神醫在捂著右眼,眉頭緊皺的樣子。
“沒,沒事。”
“真的,我看你……”
“我說我沒事!!”
安神醫忽然大吼,音量暴漲,聽得方月愣了愣,沉默了下,他說道:“知道了,你要覺得不舒服,可以和牛牛一樣上板車休息會。”
“……嗯,我去隊伍末尾斷后觀察,如果不舒服了就去板車躺著。”
“好。”
方月看著安神醫捂著眼睛退到隊伍的后面,若有所思。
到了隊伍末端,安神醫回頭看了眼方月方向,發現他和血獵人都沒注意自己后,安神大大松了口氣。
就在剛才,他突然感到眼睛很疼,非常的疼,像是有人用力捏著眼珠,一點點施壓,準備捏爆右眼的眼珠子似得。
那種痛疼,讓他差點吼出來……不!是已經吼出來了。
他不是想要吼方月,是痛的忍不住了。
現在,右眼珠子已經舒服了點。
拿出隨手攜帶的小鏡子,安神醫看了下右眼……
下一刻,他臉色驟變,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如紙。
只見他的右眼,正順著眼角留下鮮血,眼睛早已沒了聚焦,瞳目和眼白,同為血色,宛如瞎子。
但是安神醫看得見,并沒有被這種狀態影響分毫,視線所及更沒有血色遮擋。
這到底怎么回事?
難道是羊虛詭的[詭詛]變異了?
安神醫心中有些焦急和煩躁,進過漫水村和超越村,墨水就不遠了。
他就快回家了,卻出了這種詭異的事。
以他的醫術,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難道……被詭異附體了?
安神醫剛想到這,忽然神色呆了呆。
回過神來,他像是失去了剛才一瞬的記憶,不由喃喃自語。
“難道我……被詭……”
又一次呆了呆,安神醫的記憶再次失去。
“我剛才,在想什么來著。”
“是了,眼睛……我的右眼是怎么回事。”
“等等!好像,好了?”
安神醫仔細看著鏡子,右眼已經又恢復了平常人的樣子,就好像之前都是幻覺一樣。
安神醫大大的松了口,還好,沒什么大礙。
在他回頭準備回到方月旁邊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抖動的肌肉,以及不協調的身體比例,安神醫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人。
赫然就是怨婦兩人組之一的馬玲兒。
“你有……”
“我看到了!”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馬玲兒在笑,安神醫在錯愕。
“我看到,你被詭異附體了!”
笑容,逐漸變得充滿惡意。
錯愕,在逐漸收斂。
“你不該看到。”
鮮血,嘩啦一下的順著安神醫的右眼如瀑布般爆流而下,染紅安神醫的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