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是不是你委托平安賞金公司,偷走羊皮紙的?”
方月剛說完,陳洋就猛地一哆嗦,胸口鮮血又噴在了地上兩下。
他忽然變得更緊張,吞了幾下唾沫,下意識地用壓低的聲音道:“你,你怎么知道羊皮紙的?是你撿走了羊皮紙?大哥,聽我一句勸,把羊皮紙給我,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否則你們都要惹上大麻煩,非常大的麻煩,我不開玩笑!”
那種焦急又誠懇的語氣,仿佛在說一個事實,而不是威脅。
“羊皮紙在誰那,你不用管,我只要你告訴我,平安公司的單子,是不是你下的?”
聽到方月又重復了這個問題,陳洋沉默了,一會后,他戰戰兢兢地說道:“大哥,我有老婆,我有孩子……我這么做只是我了工作,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是,還是不是?”
“……是!那個單子是我下的,但我只是跑腿的,我,我根本不知道羊皮紙什么!”
“你不知道?那就是王三寶讓你跑腿下單的?”
王三寶,就是垃圾科技回收公司,名義上的老板。
聽到王三寶這個名字,陳洋嚇得身體抖了抖:“是,是他。是他讓我這么做的。”
“那讓你活著就沒意義了,王三寶也只是一個傀儡,想找出誰才是想要羊皮紙的,還是需要層層調查上去。”
“我知道!我知道!!”
陳洋一聽方月這么說,嚇得連忙喊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是誰想要羊皮紙。不是我,也不是王三寶,是馬少苦,一個叫馬少苦的要找羊皮紙。”
馬少苦?
“你有什么證據嗎?為什么說馬少苦才是想要羊皮紙的人?他是誰?”
“我,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在羊皮紙丟了后,他定期給我打錢,要我保密這件事,然后還讓我全力調查羊皮紙的下落。
而詭異的是,這么多天過去了,王三寶沒發現羊皮紙不見了,其他人也從沒說過什么。就好像羊皮紙已經按照當時的流程順利送到了目的地。
后來我想辦法用話術套了信息,才知道馬少苦是用了一張相同材質的盜版羊皮紙,頂替了真正的羊皮紙,并且這個操作,目前為止一直沒被人發現!所有人都還以為羊皮紙是真正的羊皮紙,卻不知道羊皮紙已經流落在外了。”
方月眉頭皺起。
目標,似乎浮現水面了。
但是……這家伙說的可信嗎?
方月看了眼身后的白小雅,后者眉頭微皺。
“馬少苦,是秋渡古的搭檔,也是[聯手會]的正式成員。”
說著,白小雅用手機,翻出一張照片。
那是一個抽著煙的中年男人,一臉滄桑的百無聊賴的模樣。
“又是?”
方月面露苦笑,這可就太棘手了。
聯手會的成員,他是一個都不想招惹。
現在好像一招惹,就惹上兩個。
想了想,方月問道:“馬少苦為什么這么做?他如果是[聯手會]的人,和你老板的老板的老板秋渡古是搭檔的話,為什么又要隱瞞羊皮紙的事,還要偽造一個假的。”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為了賣錢,又或者是為了別的。我看過當時的行車錄像記錄,里面的人在找羊皮紙,而羊皮紙在封裝過程中,是會被放進特殊材質的盒子里的。別人打不開,也沒理由打開。
但是行車記錄里,那兩人明顯是打開過盒子,估計還用過羊皮紙,最后才會導致羊皮紙不翼而飛。至于出車禍,估計才是最大的意外,其他恐怕都在馬少苦的計算之中。
否則如何解釋剛好頂替上,外觀和材質還幾乎一模一樣的羊皮紙。”
【這世界居然還有另一個我?讓我康康它是雄的還是雌的羊皮紙!】
你別搗亂!
方月正在問關鍵信息呢,羊皮紙突然跳出來搗亂了。
心里呵斥了下羊皮紙,方月問道:“口說無憑,你手頭有什么證據,你和他有聯絡嗎?或者其他什么證明你說的這些事是真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