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發現,玉白衣,要是遇到同為白衣的平級還好,偶爾還會停下多聊兩句。
可要是遇到灰衣青衛和黑衣青衛,那都是高冷起來就完事了。
至于青衣,他們也就遇到過之前的君大人而已,所以沒什么更多的參考樣本。
這種交際的方式,讓方月感到莫名的熟悉。
他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同學,就和玉白衣有些相似。
當然,現實可沒有實力可言,所以衡量實力的是財富和學習能力。
那個同學,遇到經濟實力比自己好,學習比自己強的學霸,就姿態放得很低。
遇到弱雞,卻又高冷的厲害。
只有和實力差不多的人,才能正常的平等交流。
沒錯,是平等交流,因為在面對那些學霸時,他是以一種近乎舔狗的方式跟隨吹捧。
那姿態很難看,旁人都看不下去。
但他樂此不疲,而每當學習更上一層,經濟實力更上一層,則會將之前平等對待的人,列入低等列表,變得高冷起來。
他便是如此的勢力,如此的精致,乃至方月都看不下去,能遠離就盡量遠離。
而此刻的玉白衣,就有那個同學的味道。
只是內斂很多,高冷的恰到好處,平等的恰到好處,舔的恰到好處,維持一個平衡點。
“你不累嗎?”
方月奇怪地問道。現實里,方月不可能問同學這種問題,但游戲里,遇到類似的人,他倒是很好奇這類的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
玉白衣微愣了下,這點路就會累??
“對不同的人,不同的態度,以自身為標準,進行判斷,或高或低的給出態度,這樣你不累嗎?”
“……”玉白衣這才懂了方月的意思,突然停步,回頭看向方月,眉頭緊皺。
“你懂……算了。下面村子來的人,看你還年輕,我勸你一句,早點尋個村子待著去,青司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說完,他一指前面的大房子,說道:“那邊就是案牘房,你們自己過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玉白衣給了方月一塊純黑色的小牌子,然后還真就掉頭就走,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林零郁悶道:“你說你招惹他干嘛?他怎么說也是白衣,你若順利入職,說不得還會和他共事呢。”
“就問問嘛,誰知道他還有小脾氣,完全就是古月村版的你的翻版。”
“什么翻版!我當初對你可好了!”
林零的記憶似乎美化過自己,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對方月發過脾氣。
兩人進入案牘庫,里面很快有人接待,被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的對面,坐著一個帶著高帽,眼袋很重的黑衣青衛,在這人的后面,則是一排大書架,放著各種案牘資料。
此刻的黑衣青衛,正在埋頭寫著什么,直到方月清咳一聲,他才抬起頭來,沙啞著聲音,盯著死魚眼,有氣無力得道。
“幾級案牘?”
“什么?”
死魚眼瞇起眼:“誰帶你們來,信物沒給你們嗎?”
“玉白衣帶我們來……信物,你是說這個嗎?”
方月摸出玉白衣之前的黑色小牌子,這玩意漆黑一片,摸起來像石頭的質感,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信息。
“就是它……特等黑級案牘?”
死魚眼皺了皺眉:“滅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