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巖的沉默,某種程度上,已經表明了態度。
尾巴見狀,視線回到了方月身上,直直地注視著方月的雙目。
“夜哥,你真的要幫我?幫了我,誰來幫景巖?清晨的頭像,可能會真的永遠暗淡下去。即使這樣,你也愿意來幫我嗎?”
方月愣了下,剛才情緒上頭,他還沒想那么多事,經尾巴提醒,他過了一遍腦子,才明白了這件事,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沉默的思考了一會,方月抬頭,雙目盯著尾巴:“但是我不去幫你,你可能會死在烈火宗。”
“是。”尾巴并不否認,但語氣很平靜,平靜之下,是無法壓抑的極寒殺意!
“烈火宗需要給我一個交代,七**大人會幫我討回一個交代,哪怕我可能因此死在烈火宗。”
方月看看去意已絕的尾巴,又看看陷入為難的景巖。
命運,在他的面前,好像分開了兩條截然不同,且毫無交叉的道路。
一條道路,通往陪伴尾巴殺入烈火宗,報仇雪恨后,帶著尾巴安然退回游府,最終發現清晨和景巖頭像徹底暗淡的畫面。
另一條道路,是留在原地,陪伴景巖等待時機,最終救回清晨,回到游府,聽到尾巴的噩耗,去烈火宗帶回尾巴尸體,等待天淡紙鳶舞赴京后的責罵,以及永遠無法挽回的遺憾。
所以,方月最終的選擇是……
“羊皮紙!”
【在!!】
“預知!”
【收到!!】
沒錯,方月的選擇是……羊皮紙!
先預知一波結果看看,再做決定不遲。
說到底,兩邊都是概率事件,如果能預知到結果,大可以處理完一邊的事,再去處理另一邊的事情。
【我叫方月,命運在我面前分岔成了兩條路。】
【一條路,通往陪尾巴上烈火宗,保護尾巴完成復仇。】
【另一條路,通往陪伴景巖,一起拯救清晨之路。】
【在茫然無措中,我請求了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的幫助。】
【而后,我做了出決定,我決定待在京城,與景巖一起等待那隨時可能出現的微弱信號。】
【一天后,我們果然發現了清晨頭像有一次亮起,進行了更精準的位置調整。】
【二天后,通過位置調整,我們發現清晨頭像亮了三次,更加精準的縮小了范圍,希望似乎就在眼前,只是即使我用最快的速度去周圍搜索,也找不到清晨的半點蹤跡。】
【三天后,我們重整旗鼓,準備繼續努力的時候,我們從游絲絲那邊,得到了烈火宗與極冰宗的最新消息。】
【[極冰圣女]尾巴,被烈火宗擊敗,當眾斬首,只留頭顱帶回宗內封印。】
【極冰宗就此,全面潰敗。烈火宗和極冰宗長達數百年的恩怨之戰,終于以極冰宗潰敗,畫下帷幕。】
【我聽著這些消息,呆滯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而在這時,天邊突然浮現出一團望不到邊際的巨大黑云團,朝京城飄來……】
【我死了。】
嗡!
在羊皮紙,預知到這里的時候,之前體驗過的那股強烈刺痛感,再次忽然襲來。
羊皮紙傳入腦海的預知畫面,也頓時如突然斷電的老舊電視機一樣,當場中斷。
劇烈的刺痛,讓方月抱頭慘叫一聲,蹲在了地上,腦海中像是插入畫面般,快速閃過靜止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