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帶眼鏡,那些往日里被遮擋在鏡片下的欲念與強勢,全部暴露出來。
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渦,讓人逃無可逃。
時歡說不上意外,從他抱著她進入這個房間開始,她就隱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好像溫水煮青蛙,但是,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一如既往地兇殘。
沉淪之際,男人貼著她的耳垂,啞聲說:
“我也只在意你。”
……
周琪琛和周琪蕓的審判下來了,兩人后半輩子都得在小黑屋里度過。
他們一直要求見時歡,不過時歡沒理會,時刻謹記,遠離渣男!
傅修對此也不多問,好似完全不在意。
時歡是這樣認為的,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就在周琪琛入獄那天,傅修去見了他。
兩個男人面對面,一個陰郁深沉,一個清冽斯文,彼此氣場都很強。
周琪琛等了會,確定不會再有人進來,才嗤笑一聲:
“我都進了這里,你卻還不敢讓她來見我,你在怕什么?”
他跟盛歡認識十多年,很清楚,那女孩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不可能絕情到他進了監獄都不來見一面。
一定是傅修的原因。
清冷淡漠的男人因著最近夜夜笙簫,往日寡淡的眼里泛著春意,語調依然是毫無波瀾的寡淡:
“我能怕什么?”
男人骨子里都有種劣根性,尤其是,曾經喜歡過自己的女人成了別人的,這種劣根性立顯無疑。
周琪琛突然惡劣地笑起來,沖傅修挑釁道;
“盛歡喜歡我那么多年,過去一直追著我跑。你難道不是怕她對我余情未了,所以都不敢讓我們見一面么?”
傅修薄唇微抿,鏡片下的眸子沒什么情緒。
他本以為周琪琛喊了那么久都不死心,應該是有什么別的底牌,所以今天過來了。
然而,并沒有。
周琪琛就是純粹的癡人說夢,賊心不死。
他理了理衣服,起身,修長的身形如松挺拔,嗓音清冽低沉:
“你也說了是過去,意思就是你翻篇了。她的現在和未來,都是我的,跟你沒關系。”
說著,微微別過臉,涼薄的視線與周琪琛對視,回以不屑:
“我沒什么不敢的,只不過,我的女人,沒道理給你看。”
是夜,萬籟俱寂。
別墅里,昏暗的光線灑進來,隱約可以看到床上起伏的身影。
女孩破碎的聲音婉轉撩人,聽著欲罷不能。
實則,時歡只想哭。
偏偏,連哭都哭不出來,聲音斷斷續續,被欺負得太慘。
“傅修,你……背著我……嗑藥了?”
男人微微頓了下,輕輕咬了口她的耳垂,粗啞的嗓音透著股狠勁:
“你這意思是我做的還不夠?呵,看來我只有更努力點才行。”
時歡:……狗子,竟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要死了。
渣渣修化為了禽獸修。
傅修眼眸深沉,白日里,他對周琪琛的話并非無動于衷。
倒不是吃醋,那是他不曾參與的過去,談不上吃醋。
就是突然間很想占有她,想成為她的全部。
這種前所未有的占有欲,讓他失控。
也讓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有多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