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到了晚飯時間。
宋侍衛一個人守在樓下,沒敢上樓。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按時去喊王爺吃飯。
結果,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面不可描述的動靜。
宋侍衛:……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從吃完早膳到現在,他沒見過太子。
下午,倒是見到了王爺。
下來要了兩份午膳,王爺又沒了人影。
跟太子一起窩在房里,不知道干啥,不曾出來過。
客棧被王爺包場,掌柜伙計后廚未經允許,不得出現。
偌大的一樓,只有他孤零零的身影,好不凄涼。
二樓傳來動靜,宋侍衛驚喜地回頭。
一看是薛大美人,臉上笑容愈發燦爛:
“薛小姐可是餓了?”
薛曼容優雅地下樓,略略點頭:
“睡了一天,是有些餓。太子與王爺還沒來,可否要去喊一聲?”
“不!不用!太子受傷未愈,需要多休息。”宋侍衛連連搖頭。
夜色籠罩,酒樓雖點了燈,卻因著沒什么人,尤為冷清。
老舊的木質樓梯,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抱歉,我應該更快一點過來的。這樣,興許太子便不會受傷了。”
薛曼容面露愧色,柔聲道:
“之前害怕太子與王爺怪罪,所以我也一直不敢多問。但是,曼容非常擔心太子和王爺。不知可否冒昧問下宋侍衛,太子……傷得很重嗎?”
到底是快死了吊著最后一口氣,還是只受了點皮肉傷,并無性命之憂。
如果是前者,她倒也不著急出手。
若是后者,便等不了了。
太醫診斷,皇帝不日就會飛升。
這個時候太子還不死,后面會很麻煩。
宋侍衛憨憨大笑,純真又樸實:
“多謝薛小姐好意,趕不及支援怪不了你,都怪這群刺客來得太快。不過昨夜忙著殺敵,太子一直由王爺照看。傷勢如何,屬下不知。”
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薛曼容覺得哪里不對,不止話不對,這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侍衛也奇奇怪怪的。
問什么都是不知道。
可抬起頭,看著一副憨樣的男子,又說不上來具體哪里不對。
恰好這時,背后傳來動靜。
薛曼容轉身,目光觸及時歡那張堪比花嬌的面容,忽地瞳孔一縮。
這哪里像個傷患,分明就是被男人滋潤過后的樣子。
呵,兩個男人,玩得還挺激烈,太子嘴唇都腫了。
時歡:……只要內心強大,我就不會尷尬。
她抿著唇,一派從容淡定,看不出一絲窘態。
“擺膳。”
擺膳自然不用宋侍衛親手擺,去后廚吩咐一聲,就會有人送來。
晚膳很豐盛,為首的兩人卻未動筷子。
時歡笑瞇瞇地問:“薛小姐休息得可還好?”
“謝太子關系,臣女很好。”
薛曼容看向司凌,望著男人略顯陰沉的面龐,像是尋常聊天那般笑道:
“王爺打算何時啟程?”
得到的消息是他要去汴河,距離這里很遠,她這樣問倒也不顯唐突。
司凌倒了杯水,遞到時歡跟前,聲音冰冷:
“你不必知道。”
薛曼容心中一驚,睨了眼桌上看著毫無異常的飯菜,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