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查的怎么樣了?”
許久,蘇忱緩慢的張開薄唇,他的思緒被重啟,帶回五年前。
一場意外,他短暫失眠過一段時間,那是他最黑暗最無助的時刻,也是那場意外,他雖恢復光明,卻也因那場意外,患上頭疾。
時間越久,頭疼愈發嚴重。
心理醫生給他開的藥,已經完全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常年處于失眠困擾,直到遇上林菀菀后,有所緩解。
“還是沒有眉目。”
秦殊欲言又止,但還是決定說出來,“五哥,都找了這么多年了,不可能沒有一點眉目.....”
除非有人刻意抹掉了,抑或是蘇忱要找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不然,憑借他和W聯手,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查不到。
所以,他沒有明說。
“繼續給我往死里查,有什么事我擔著。”
他不相信那人已經不在了。
蘇忱的腦子又開始隱隱作痛,五年前的事情,他始終不相信是天災**,而是有人想要謀害他。
畢竟,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
呵,一群小嘍啰作祟,蘇忱嘴角不禁嘲笑。
他掌握了京都華城命脈,他一旦出現意外,華城又將重新洗牌,而得利者,或許一直潛伏在他的身邊。
“好的,五哥。”
秦殊開口道。
自從五年前,五哥成立基地,秦殊知道蘇忱的目的。而他的使命,就是配合蘇忱。
“對了,京大快開學了,讓W回去參加軍訓,別想著逃課了。”
蘇忱適當的提醒道。
此時遠在海陵島的W,在炎熱的天氣,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他放下椰子,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剛睡醒的黑眸。
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癢的鼻子,心底嘀咕著,大熱天誰在掛念著他。
“放心吧,我一會就聯系W,通知提醒他回來參加集訓。”秦殊點點頭。
“A的事我親自出馬,你首要的任務是繼續調查那件事。”
蘇忱說完后離開了基地。
留下秦殊,他若有所思的盯著蘇忱離去的背影。
真希望調查的結果是蘇忱想要的,若如不然,他也不知道五哥會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那人,真的對五哥很重要。
不然,也不會多年來不曾有一刻放棄調查。
.........
次日,林菀菀輾轉幾趟車,繞了一大圈后抵達漓江路。
一路上,林菀菀走走停停,她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似乎是她想太多了。
“你來了。”
老張舊鋪子。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今日的張博金,依然如同那日林菀菀見他的穿著打扮,一模一樣。
就連手里握著的打磨木棒,依然是上次那根。
林菀菀的記憶又被帶回那日,她笑笑,“我來拿東西。”
“稍等。”
張博金用圍巾擦干凈手上的污漬,將林菀菀迎入屋內,將一個木盒子遞給了林彎彎。
林菀菀打開木盒,拿出一枚做好的玉佩,她瞧上許久。
果然,張博金的手藝頗得張老的真傳,如果她不是該玉佩的佩戴者,不然她也很難分辨玉佩的真偽。
“你這有什么鑒定方法,可以立馬知道這塊玉佩是假的?”
張博金聞言,那個方法他從來沒有告訴過,除了張家以外的人,他看了一眼林菀菀,鬼使神差的讓林菀菀附耳過來,悄悄的說上幾句話。
原來如此。
得知方法的林菀菀,友好的對張博金笑笑,“放心吧,這個方法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用的,更不會把你老張家的招牌砸了。”
張博金本來還有些沖動說出秘密,但聽到林菀菀的保證后,他點點頭,“我相信你。”
林菀菀付完定金后,“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張博金在心里道了一句。
回到家中的林菀菀,望著鏡子的自己,將拿回來的玉佩掛回脖子上。
收回思緒,她摩擦了下蘇忱送她的手鏈,此時被她穩穩的帶在手腕上,很契合。
她走到在窗戶下,看了一眼對面,這個點他應該在公司吧。
昨晚,她煮的西紅柿雞蛋面,蘇忱似乎很喜歡吃。
那今晚的蘇忱,還會來她這里嗎?
林菀菀隱隱有些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