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菀退出賬號合上筆記本,腦子里閃現一片模糊的場景。
在福利院后山上,一個酷似她的人在后山極力奔跑著,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似乎身后有猛獸在追趕,突然腳尖絆到石頭,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林菀菀感同身受,全身都很痛,大片的血液從額頭流下,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血液,模糊了腦海中那名小女孩的視野。
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危險的拿起一把匕首,在小女孩的面前撐傘蹲下,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問話,男人嘴角勾起的壞笑與毒猛有幾分相似。
模糊場景的男人與毒猛照片漸漸重合,林菀菀甩了甩自己的頭,迫使自己清醒。
她腦子里怎么會出現這幅場景,莫不是五年前那場高燒使她產生了被害妄想癥?
或許說場景里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五年前那場險些要了她命的高燒,讓她記不起那天發生的事情。
林菀菀對著鏡子,撩開劉海,露出額頭一道極淺的疤痕,若有所思。她拿起手機撥打一個號碼,“喂,是菀菀嗎?”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院長媽媽是我。”林菀菀出聲喚了一句。
接通電話里的人,是林菀菀從小長大的福利院里的李院長,她這一批被李院長撿回來照養長大的孩童有十幾個,都全是李院長親力親為。
“菀菀啊,好孩子,最近好不好啊,你好久沒回來看院長媽媽了,有時間就回來,這里永遠你的家。”
李院長關心的話在電話那頭響起,林菀菀眼眶微動,抬頭看向天花板,“我挺好了,等我找個時間就回去看看您。”
林菀菀跟李院長互相問候幾句,回歸正題,“您還記得五年前我高燒那次嗎?”
“記得,當時你額頭上的傷,加上高燒不退,差點燒成肺炎。當時條件也不允許,只能簡單的幫你處理傷口,用酒精幫你降溫,不過幸好都熬過去了。”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孩子從小就半只腳踏入鬼門關,日后必是有福氣之人。
李院長的思緒被帶回五年前。
當年,李院長發現少了一個孩子,找尋福利院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孩子的蹤跡。她穿著雨衣提著手電筒,冒著閃電的危險,在后山上找到了暈倒在地上的林菀菀,將她背回福利院。
孩子醒來后,李院長問過她怎么會出現在后山,卻也什么也不記得,后來也就慢慢將此事淡化了。
“你怎么會問五年前的事情?”李院長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就隨口問問,院長媽媽,您最近身體怎么樣了?”林菀菀掩下情緒,淺笑的跟李院長聊起來。
“硬朗著呢,以后多回來看看院長媽媽,我就高興了。”
“行了,時間太晚了,我也不打擾你了,先掛了哈。”
“好的,院長媽媽再見。”
林菀菀放下手機,呈大字型躺在大床上,一雙眼眸輕微轉動,心底的疑惑算是半揭開,五年前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才會暈倒在后山被院長給救了回去。
林菀菀的心中有了一種強烈道不明的預感,似乎解開謎團后,一切迎刃而解。
最終實在抵擋不住困意,林菀菀慢慢的闔眼,鼻尖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
十一月份,清風拂面,早上的天氣微微薄涼。
臨空科技大廈,總裁辦公室。
楊想西裝革履的站在蘇忱的面前,拿起今日的行程表,開口匯報,“蘇總,您早上有兩個會議要開,下午兩點分公司視察,四點跟張總談合同,晚上還有一場飯約。”
楊想匯報完畢,合上行程表靜等蘇忱的吩咐。
坐在辦公椅子上的蘇忱,大筆一揮,在左下角落下自己的大名,將一份簽好的合同遞給楊想,低沉的開口,“把這份合同傳真給i訊的汪總。”
蘇忱合上筆帽,吩咐一句,“通知下去,五分鐘后會議室開會。”
“是的,蘇總。”
五分鐘后,會議正常進行,蘇忱聽著各個部門匯報上半年的業績以及各項指標。
市場部門主管率先戰戰兢兢的匯報,是不是看向蘇忱一眼,就怕蘇忱的臉色出現不滿。
當最后的策劃主管匯報完畢,全場安靜的如數針氈,大氣都不敢喘的低垂眼眸,都等著蘇忱開口。
蘇忱食指敲動桌面發出的聲響,無形的壓力如一座山,聲聲竄入在場所有人的心扉,忐忑不安。
在眾人的等待下,蘇忱開口了,“我要的不是敷衍,臨空科技向來秉承能者居上,你們的位置,若想繼續坐下去,就給我拿出干勁和成績來,報告重做。若是還有下一次,自己卷鋪蓋走人。”
眾人被蘇忱說的不敢抬頭,突然,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楊想臉色著急的大步走到蘇忱的面前耳語,“林小姐拍戲時受傷被送進醫院了。”
蘇忱的臉上浮現幾分著急,“會議解散,楊想跟上來。”
眾人見蘇忱走了后,集體松了一口氣。
上車后,蘇忱開口問道,“怎么受傷的,派去保護的人就給保護成受傷了?要他們有何用。”
他一貫清冷矜貴的面容,染上了幾分怒意,松了松緊扣的領帶,開口道,“開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