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別胡鬧。”林昆皺了皺眉頭,出聲打斷任然。
“行了,任然我當年將你放在林昆的底下鍛煉你,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能改掉沖動的毛病,以你的性子,不適合潛伏在金三角地帶,我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至于人選,我自由主張。”
蘇忱取下佛珠,拿起一條干凈的手帕,一顆一顆的擦拭。
“五哥教訓的是,我會好好控制自己的。”
任然知道自己還是太過沖動了,心中也藏不住事,根本不是潛伏在危險地帶的最佳人選。
“還有,肖列這條線也別斷了,總會查到他的來歷的,黎九那邊有什么動靜沒?”
鐵蛇離巢,毒猛下落不明,金三角唯有黎九一人藏的隱秘,過去這么多年了,有關于黎九的事跡寥寥無幾,此番鐵蛇離開金三角,不知黎九那邊是否會在背后謀劃,將毒猛和鐵蛇的地盤爭搶過去。
“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波動。”
平靜的背后,不知是真的平,還是醞釀著一個更大的計劃。
“繼續盯著,任何一條線都不能松懈,尤其是華城的兩個關口,加重人力保守,肖列除了拳腳功夫厲害,狙擊能力也極強,交代下去,一切行事不可大意。”
蘇忱戴上佛珠,起身起來位置,走到黑板面前,依舊盯著帶著面具的肖列。
“知道了,五哥。”林昆道。
“給我拿張白紙過來。”
盯著肖列許久,蘇忱開口了,這是他第二次畫面具下的肖列。
任然這次給蘇忱拿了一疊白紙過來,在蘇忱的吩咐下,他和林昆一起離開了會議室,獨留蘇忱一人在深夜里,筆尖揮動,畫著肖像。
此時被蘇忱畫在白紙上的真人肖列,他依舊戴著標志性的面具,赤著上半身,跪在床塌下。
裸露在外的胸膛,疤痕密集的遍布在肌膚上,一道長長的刀痕從左肩劃到右腹,可見當時這刀傷有多么的兇險。
肖列一動不動的跪在地板上,不知過了多久,睡在榻上的人醒了,那人睜開一雙如毒蛇嗜血的眼眸,緩緩的從床塌上坐起,松松垮垮的浴袍,隨著他的起身,露出里面蒼白的肌膚。
鐵蛇慵懶的伸了伸腰身后,才正眼的看來一眼跪在地上的肖列,“怎么還跪在?起來吧。”
男人發話后,肖列依舊低著頭,不曾挪動過安分。
“我的話都不聽了?”
鐵蛇伸出一只保養的極好的手,挑起肖列的下巴。
“不敢。”
肖列不卑不亢的對上鐵蛇的視線,一臉忠誠的開口。
“你倒是忠心。”
鐵蛇揭開了了肖列的面具,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肖列的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