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推你沈小爺,今天就讓你嘗嘗小爺的獨門武功。”
沈凡臉紅脖子粗的,用力握緊拳頭,狠狠的擦過任然的嘴角。
秦殊和林昆上前去拉架,兩人越打越兇,沈凡更是不聽勸,扛起一把椅子就要落下。
“夠了,沈凡被椅子給我放下。”蘇忱冷聲開口。
他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小打小鬧他沒出聲,直到沈凡打不贏,扛起椅子就要落下時,蘇忱冷聲開口阻止。
沈凡聽后,把舉起的椅子往無人的角落一砸,碰到了旁邊的玻璃,受重物襲擊碎了一地玻璃渣子,驚了外面的人,紛紛看了一眼會議室,但僅僅只是一眼。
都不敢再次把視線放在會議室,繼續埋頭苦干。
“五哥,任然竟然敢質問你,為什么不讓我教訓他。”
沈凡臉上也掛彩了,他顧不得疼的白了一眼任然,走到蘇忱身旁站著。
任然伸出指腹摸了一下嘴角的傷口,伸出舌頭舔了舔,毫不示弱的對上沈凡瞪起的雙眼,不客氣的回道,“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要不是他對沈凡沒有防備,怎么會一時失察,讓他的拳頭擦開嘴角,不然就憑沈凡的三腳貓功夫,如何能傷的了他半分毛發。
任然的視線落在沈凡幾處掛彩的地方,他得瑟的朝著沈凡炫耀著自己的戰績。
“任然留下,我有話要給他單獨談談,其他人都出去。”
蘇忱放話了。
“可是五哥,他。”沈凡還沒說完,就被秦殊給強行拉走,臨走前還不忘警告的看了一眼任然。
會議室,安靜的過分詭異,突然,蘇忱翻開筆記本,手指靈活的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始終沒有理會站著的任然。
沒有蘇忱發話,任然站的筆直,雙手緊貼褲腿兩側,標準的站軍姿動作。
蘇忱故意晾著任然,有意磨著任然的性子,現在的他,還是太過沖動,什么事情都擺在臉上,終究會吃大虧。
大約半小時后,任然穿著迷彩服的外套,后背被汗水浸濕,他貼在褲腿兩側的手掌,已經開始麻木僵硬,見蘇忱還是不理會他。
他繼續強忍著不說話。
現在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著任然的神經中樞。
又過去了二十幾分鐘,蘇忱停下敲打鍵盤的手,他合上筆記本電腦,抬起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盯著滿頭大汗,嘴角受傷的任然。
將任然的狼狽盡收眼底。
他用右手的指腹,輕輕的拂過佛珠,“知道你自有什么問題嗎?”
“五哥,我錯了,錯在太過情緒化,性子太多急躁,還動手打了自己人。”
任然鏗鏘有力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認錯。
剛才在站軍姿時,起初他不滿蘇忱的抉擇,等他站了大概半小時后,腦子愈發的清醒,開始反省自己。
五哥這些年來的教導,任然銘記在心,對他這般好的五哥,每次安排自有他的思慮,是他太過急躁,沒有控制自己的性子,枉費了五哥的一番苦心。
“五哥,對不起。”
任然跟蘇忱道歉,站的筆直的他,重重的低下頭顱。
“回去寫一千字的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