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燃倒是不慌，一臉淡定的走上了發言臺。
“首先感謝副院給我這個機會，謝謝您。”江燃皮笑肉不笑。
副院哈哈一笑，一臉‘你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的表情，擺手示意江燃接著說。
顧凡也有點好奇，想知道江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要說什么。
“其實我現在的心情應該和副院差不多，為同事的研究課題入圍感到由衷的高興。”江燃開官腔的時候不忘帶上多事的副院，接下來的話也很官方，就是一字未提關于顧凡的事。
顧凡越聽越覺得江燃在和自己劃清界限，她這樣……不就是表明了對自己無話可說嗎？都扯到華國成立多少周年去了？
底下的同事本來都有點犯困，聽江燃一通胡扯后，有的人都憋不住笑了。
回想過去幾年的大小會議，他們最期待的就是江燃發言了。
江主任經常能一本正經的越扯越遠，神奇的是最后總能回到原本的話題，而且那些看似扯遠了的事居然又緊扣主題了。
“你們肯定以為我這次又能扣題，然而并不是，我要換個套路，幫副院升華一下主題。”
江燃笑了笑，“搞醫學，我們為的是人民，更為了華國的發展，申請課題立項是一件尤為榮幸的事，希望大家放穩心態，最后拿不拿獎無所謂，參加了就是好樣的。”
副院連連點頭，一臉欣慰。
但同行是冤家，今天的會還有別的科室主任，總有不服氣的：“有什么好鼓掌的，每次都扯東扯西，這也算發言？”
不過她嘀咕的聲音太小，被掌聲蓋了過去。
開完了會，顧凡匆匆趕到江燃身邊，“江主任，你說我這個項目獲獎的機率大嗎？”
“你什么項目，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課題是什么。”
顧凡微微一笑，頗為驕傲的把課題告訴了江燃。
他一直想用自己的實力贏得江燃的傾慕，這次應該離成功不遠了。
他這個項目整個華國的研究進展都較為停滯，最開始研究的團隊不知為何放棄了，不過好在他們研究的成果較多，給他提供了不少幫助。
江燃一頓，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顧凡時刻捕捉著她的微表情，看江燃似乎有些驚訝的樣子，嘴角挑了抹勢在必得的笑。
然而江燃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遭雷劈！
“這個課題……是我讀博士的時候和同學一起申報的，后來因為沒時間，就沒再研究下去了，沒想到你研究的是這個。”
顧凡：？？？
顧凡怔愣了幾秒，“江主任，你的意思是……那個半路放棄的初始團隊是你的？”
“嗯，算是我的。”也是因為這個，副院才毫不懷疑的相信她對顧凡有學術上的指導，讓她發言的。
顧凡頓覺挫敗！
他洋洋得意了這么久、甚至還想拿來征服江燃的事，竟然…是江燃以前就拿來研究的了？！
他一直幻想著征服江燃，結果他卻一直追隨著她的腳步，半點征服都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