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歡在心里也是這般想,卻是不敢有絲毫表露出來,忙硬著頭皮,一臉討好:“張……老……大,您說得太對了。他沒有認輸,就應該狠狠收拾。”
段文昊雖然不能說話,卻是能夠聽見,脖子扭動,臉朝冷歡,一張血肉模糊,不成人樣的臉對著冷歡,無聲的抗議。
仿佛在說,你丫的也太沒良心了,我是為你出頭。
又象是在說,你丫的給我等著。
冷歡看在眼里,雙手捂著臉,轉過身就要逃離。
“冷歡,你要去哪里?這么精彩的場面,可不多見,你一定要好好欣賞。”張不凡如同在向冷歡推薦一部史詩級藝術作品似的。
這種場面是不多見,但是,并不精彩,太血腥了。看了這種場面,會做惡夢的。
形勢比人強,冷歡不得不腆著一張臉,滿是親切笑容,點頭哈腰,跟討主人歡心的皮皮兔似的:“張老大說得對,對極了。”
咬牙強忍著逃走的沖動,努力瞪大眼睛,“欣賞”張不凡的杰作。
“冷歡,你不是整天把虐人掛在嘴上嗎?其實吧,你那不叫虐人,我教你怎么虐人,你瞧好了。”張不凡一副好心為你著想的樣子。
“謝謝張老大。”冷歡從牙縫里迸出一句話。
“謝不用了,你好好看著就是了。”張不凡很是大度的揮揮手。
他說話的時候,下腳可不停,踩碎了段文昊的膝蓋、大腿、肋骨、脊椎骨……能下腳的地方都下了黑腳。
“我沒招你惹你,你為什么總是看我不順眼呢?這一腳,是為你不長眼。”張不凡一邊下黑腳,一邊數落段文昊。
段文明心頭在滴血,要是早知道有這種報應,他打死也不會和張不凡作對。
“這一腳是為濤子。你丫的,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濤子動手,我饒不了你。”張不凡氣憤憤的,口水亂濺。
那天,在南城門,段文昊很囂張,要幫助冷歡,不準林濤報警,對林濤動手了。
現在,報應來了,段文昊后悔得真想抽自己幾巴掌。
張不凡嘴里說過不住,給段文昊搜羅罪名。罪名之多,讓人震驚。
“我代表被你欺負的同學們征罰你。”
“我代表被你偷瞄胸部的女同學征罰你。”
“我代表太陽懲罰你。”
“我代表月亮懲罰你。”
“我代表被你先輪后殺的母星獸征罰你。”
段文昊真心想哭,什么叫先輪后殺母星獸?我有那么饑渴嗎?我又不是BT,怎么會對母星獸有興趣呢?你這是誣蔑!
可惜,他說不出來。
圍觀的學生先是看得有趣,后是脊背發寒,張不凡這羅織罪名的手段也太考驗人的想象力了。
同時,他們暗中告誡自己,招惹誰也不能招惹張不凡。
段文昊最終變成了一堆軟綿綿的爛肉,還吊著最后一口氣。
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張不凡就不算違規。
以聯邦現有的醫療技術,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活。但是,段文昊這樣重的傷,要修復身體,花費的時候長不說,醫療費不是小數目,有得他受的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張不凡要考慮的。
“冷歡,你現在明白什么叫虐人了吧?”張不凡站在擂臺上,俯視著冷歡,氣勢迫人。
“張……老……大,我……明……白。謝……謝……老……大。”冷歡認為這不是擂臺,這是修羅屠場,他真想逃離。
但是,他還不得不象被老師訓斥的小學生一樣,向老師道謝。
張不凡目光在圍觀學生身上緩緩掃過,所有的學生不由自主的垂下頭,感覺如同被洪荒巨獸盯上了似的。
“呵呵。”張不凡發出一串暢笑聲,跳下擺臺,揚長而去。
學生們互相望望,只見對方一臉的警醒,仿佛在說:見著張不凡,要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