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寶，你既然感動那便成全他好了。”
“若是不知如何抉擇就成全兩人。”
只要有他在纓寶想要如何玩都可以，他會一直在她身后給她收拾殘骸埋尸。
“……”
這毫不猶豫的支持讓顧清韻心中的酸水不停地往外面冒。
她捏著裙擺的小手死死攥著，指甲即使隔著布料也差點將手掌心掐出痕跡。
“二爺……您這么縱容慕同學會將她給寵壞的。”
這個賤人一定是給二爺下蠱了，不然他為什么會那么堅定不移地護著她？
“阿淵就喜歡寵著我，他一直想要將我寵成殘疾只會依賴他一個人。”
“不過……這似乎跟韻兒你沒有什么關系吧，你這是在狗拿耗子嗎？”
慕長纓輕輕眨眨眼睫，瀲滟著薄薄水霧的眸子里一片疑惑。
她出口的話殺傷力十足，可是嘴角嗪著的笑容偏偏溫婉內斂似是不知道這誅心的話有多損人。
“你……我只是擔心你因為嬌寵會變得飛揚跋扈，從而失去了最初淳善的本心。”
“慕同學，你別誤會，我沒有什么意思的……”
顧清韻被懟得臉色僵硬，那張具有江南水鄉古典韻味的小臉硬生生從八分掉到六分。
她鼻子一酸，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里滴出滑過臉頰沒入白皙的脖頸。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哭得那叫一個凄凄美美。
可惜在場的人里面只有顧錫臣會感到心痛如絞。
“嘁，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白墨非但不疼惜半分，甚至感到有搞笑，想要拍手為她的演技鼓掌叫好。
呸，這假心假意的話讓他吃下的早餐差點吐出來。
“韻兒，麻煩你找個陰涼的地方哭。”
慕長纓懶得繼續跟這朵小白蓮扯，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
她握緊手中的長鞭在原地揮動，手腕輕飄飄的看似并未使用太多力氣，可是空氣傳來的急流聲卻讓人身體緊繃，頭皮發麻。
“……”
“哥哥……”
顧清韻心中涌起萬千想法，權衡利弊之下做出害怕的模樣。
她身體輕輕抖動，眼淚流個不停，柔弱的似是受驚的小兔子。
可她看著顧錫臣的神情卻充滿了崇拜和依賴，無助絕境里視他為全世界的樣子讓他心中疼惜的同時又感到膨脹。
“韻兒，你快躲遠一點。”
“哥哥，我不要，我不能留你一個人。”
“乖，別讓哥哥分心好嗎？哥哥可以應付的，你快點讓開！”
……
容戾淵吝嗇的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這對兄妹，他此時滿心滿眼都是手拿長鞭的女孩兒。
“纓寶，顧少皮粗難打，這種粗活讓白墨去做。”
她的小手太軟嫩了，如果抽的時候勒傷手怎么辦？
白墨的牙梗隱隱發酸，撇撇嘴后不得不苦逼地擠出笑容，“夫人，我很愿意干這種粗活的。”
他只是被塞狗糧有點難受，但是打渣渣這種事情還是很樂意的。
慕長纓將鞭子放到背后以防被搶，吸吸小鼻子后輕啟朱唇，“阿淵，我上次抽過人的，小手手沒有受傷。”
唔……這怎么能借助別人的手？虐渣要親身上陣才暢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