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纓眼一片冷漠,一絲一毫的同情也沒有。
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他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據實相告,留你全尸。”
容戾淵手指微動,眉眼之間染上幽幽的暴戾。
低啞的嗓音落在大漢的耳里,他嘴角勾起一抹蒼涼的笑容。
“不會的……不會的……”
就算容二爺愿意給他留全尸,他身體里的蠱毒也不會同意。
只要將秘密吐露出,他就會立即化為一汪血水消失世間,徹底的不復存在。
但不說不行……蠱毒折磨人,這陰溪何嘗又不是?
兩種毒一起在體內沖撞,他現在不論是**還是精神都已經承受不住了……
“阿淵,他不對勁!”
男人凄涼晦澀的表情被慕長纓收入眼中。
她眉頭微蹙,站起身朝大漢走去。
容戾淵眼里無一絲懷疑之色,堅定無比的站在她身邊。
見她伸出手想要給對方把脈,他眉頭緊鎖,立即輕輕扣住她的手腕。
“白墨,去找張絲帕來。”
纓寶怎么能碰這么骯臟的手?
“阿淵,別皺眉。”
手腕被扣住慕長纓也不惱怒,反而抬起另一只小手撫平他皺緊的眉頭。
“是,我馬上去找!”
這膩膩歪歪的兩人刺目極了,白墨心中郁悶不滿。
狗膽子一大,嗓音不禁拔高了幾分,原本還冒著粉紅泡泡的溫馨氣氛霎時被破壞的一干二凈。
“……”
容戾淵凌厲的還沒掃過去,白墨便腳底抹油跑沒影了。
幾分鐘后。
慕長纓拿著一張雪白的絲帕放在大漢的手腕上,隔著薄薄的布料把脈。
“你……你會醫術?”
大漢望著身材嬌小的女孩,瞳仁里掀起絲絲漣漪,不過在短暫的波動之后很快就恢復平靜。
這女的資歷一看就很短淺,她能查出來什么?
慕長纓眉頭微挑,朱唇輕啟,“有點意思嘛。”
這個蠱毒被中在身體里但卻不會主動傷害人,但若起反變心思蠱蟲就會變得霸道無比,直接吸食人體內所有的生機。
而且,從脈搏上來看,他的體內不止中了一種毒。
“你……你知道這是什么?”
大漢瞳孔瞪大,死寂的臉上迅速恢復生機。
慕長纓拿下絲帕扔進垃圾桶里,“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不著急,她有的是時間慢慢研究,畢竟他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
“呼……”白墨松了一口氣。
醫者仁心,他原以為夫人會想要救治這家伙。
慕長纓重新回到椅子上,容戾淵看向大漢的眼神逐漸不耐,眸底的戾氣已經在瘋狂的叫囂著。
“說吧,那個組織叫什么,你受命于誰。”
“我……我……”
原本以為可以選擇一死了之,但現在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大漢開始不想實話實說。
他深吸一口氣,“只要你們能幫我解開體內的蠱毒,我就據實相告。”
大漢話音一落,房間里的氣氛陰沉沉的,死寂在飛速蔓延。
白墨軟乎乎的臉上一陣黑白交加,翻了一個白眼后忍不住低聲咒罵,“腦子進水了吧。”
他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還做白日夢想要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