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手掌的肌膚細膩嫩滑,溫溫軟軟,輕輕一握間將她的溫度傳遞給男人。
容戾淵感受到掌心的溫熱,冰涼的大掌用力一扣與她十指相握。
“明天你就搬到外面去住吧。”
“你母親心思純善,容不得你一次次設法欺壓。”
纓寶是他捧在心尖尖上打不得罵不得的寶貝,豈能讓這個逆子欺負?
“……”
“……”
這話一出,附近還沒走遠的人聽到了。
一個個腳步停滯,眼里帶著驚詫之色。
我靠靠靠,容時初這是被二爺趕出容公館了?
豪門小媽跟無血緣兒子的爭斗這么快就分出了勝負?
這個女的實在不簡單啊,輕輕松松就把心頭大患給除掉了。
晴天霹靂。
容時初腳步踉蹌,剛剛建造起來的強勢霎時化為烏有。
他眼里怒火燃燒,充斥著憤怒和不敢置信,滿臉猙獰地瞪著面前的兩人。
“爸?!”
“您在說什么?!這根本就不是真的對不對?”
他豪門貴公子的禮儀丟的一干二凈,恍若市井潑婦。
慕長纓笑容滿面地盯著容時初,“兒子,這是真的哦,你的耳朵不太好啊。”
她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顫動,俏皮地敲打著容戾淵的手背。
察覺到她不安分的小動作,他眼里暴戾的外表下包裹著細微的寵溺。
“長纓,你快勸勸二爺。”
“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說這種傷感情的氣話多不好啊。”
“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么道歉都可以,你們一家人別因為這點小事吵架。”
顧清韻心頭一跳,連忙從容時初的身后站出來。
她眉梢微蹙,氤氳著水霧的眸子里眼波流轉,臉上帶著一片關心。
趕出容公館,這傳遞的是什么訊號大家都明白。
若真這樣干了,那容時初這個名都城太子爺將淪為天大的笑柄。
“……”
吶,春花這是在害怕容時初失去價值嗎?
慕長纓眸光幽幽,輕輕眨眼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戲謔。
“原來子女辱罵父母,對父母不敬在韻兒的眼里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還是說……小媽不是媽,所以我不值得被兒子尊重?”
她嗓音刻意放大了幾分,大廳里的幾個貴婦都將這話收入耳中。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夫人里面可不乏小三上位者,亦或是正經出身因家族聯姻而嫁給有子女的二婚男當后媽的。
都是有錢人,憑什么要受這個窩囊氣?
幾個脾氣不好的貴婦聚在一起,臉上看不出一點怒氣,可說出來的話綿里藏針又陰陽怪氣。
“顧二小姐出身高貴,看不起我們這些給人當后媽的也正常。”
“都說顧家找回來的真千金性格溫婉和善,但我還是更喜歡清淺那樣的,直爽大方,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容老夫人既然宴請了我們就說明并沒看不起我等。可顧二小姐卻張口貶低我們,這是在質疑容家的做法?”
“教訓小輩,這種事情自然由容家的人來管,顧二小姐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對了,我記得顧家住的是半山別墅,什么時候搬到海邊去了?”
言下之意:你是屬海的嗎?什么都要插一腳。管的那么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