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纓的一雙眼睛里泛著危險的釉質流光,洶涌澎湃,“韻兒,你剛剛說你是長寧神醫的徒弟。”
顧清韻被她用這樣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身體逐漸冰涼,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骨子里的不安在慢慢的放大。
她抿了抿嘴唇,硬著頭皮說道,“對,我的確是長寧神醫的徒弟,你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小賤人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她知道了什么?
顧清韻將心底的不安壓下,努力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自然。
“呵呵呵呵……”
慕長纓喉間溢出一串清脆的輕笑,雙眼倏然瞇起,目光含著趣意的看向面前的女孩。
“……”
突如其來的笑聲嬌嬌軟軟,宛若白靈啼鳴,很是動聽。
但此時此刻,大伙的無心去聽這笑聲。
他們瘋狂地眨了眨眼睛,心頭籠罩著一陣疑惑。
慕長纓伸出小手在顧清韻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我再問一遍,你確定你是長寧神醫的徒弟嗎?”
她拍打肩膀的動作看似輕飄飄,毫無殺傷力,可實際上卻蘊含了無盡的力量。
被她拍一頓,顧清韻感到肩膀上一陣劇痛。
眼眶里刻意的虛假淚水轉變成了生理淚水。
顧清韻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這樣拍打下去骨頭就要散架了。
“長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當然是長寧神醫的徒弟。”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但家師聲譽不容詆毀,我希望說話的時候能好好的想一想。”
她的聲音柔柔軟軟,但小臉上的表情卻有些猙獰,帶著明顯的動怒跡象。
“……”
看到這幅場景,大伙兒心累無比,完全搞不清楚狀。
容夫人為什么要質疑顧小姐,難道是知道了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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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廳里的鬧劇,昏暗角落里的一個紅裙女人依靠在墻壁上,烈焰紅唇輕啟,“哦?長寧神醫的徒弟?”
長寧神醫給爺爺看病了好幾次,但自己從沒她聽提起過,她有一個徒弟。
現在這兩個人的對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慕長纓走到她的耳邊,輕聲地低語,“春花,你真是一個撒謊精。”
她說完還輕輕的吹了一口熱氣。
明明溫溫熱熱,可顧清韻的身體卻感到一扇冰冷,仿佛是一個不注意墜入了冰窖里。
“你……”
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知道啊!
顧清韻心底隱隱的不安直接爆發,陰沉沉的氣息籠罩著她的周身,瓷白小臉染上濃郁的陰霾。
“你……你到底想要玩什么鬼把戲?”
慕長纓他離開她的身邊。
她重新回到容戾淵身側,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顧清韻的身上。
“春花,別著急,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在玩的是什么游戲了。”
在暖色調燈光的照耀下,他的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而自信的氣場。
霸銳,犀利,掌控全局……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跪地臣服。
“顧二小姐,你說你是長寧神醫的徒弟,但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收了你這個徒弟?”
!!!!
眾人神情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