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退開,把主場位置留給慕長纓。
他斜倚在墻壁上,軟軟嫩嫩,白白凈凈的臉上帶著驚詫。
“夫人的身手真好。”
這攻擊犀利無比,刁鉆古怪,一招一式都朝著人的命門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知道就好,向纓寶學著點。”
“夫人的這身本事哪里是我這個凡夫俗子學得來的?”
容戾淵瞥了一眼白墨,隨后把目光落在慕長纓的身上。
他單手插進口袋里,眸光幽幽,不敢松懈半分。
纓寶現在處于上風,所以他并沒貿然插手,可一旦有劣勢,他就會強悍進場。
“呼呼……”
對方的招式太刁鉆,祁彥應付許久后體力開始不支。
眼睛瞄準了樓下,大概目測一下高度,屬于摔不死的程度。
放棄跟慕長纓周旋打斗,單手放在樓梯扶手上,腳下蹬力起跳,側翻跳下去。
“呵……既然進來了,那就別急著出去。”
容戾淵掏出口袋里的手,眉頭不見皺一下,將在放在扶手上借力側翻。
劃過一道弧度,身體飄然下墜。
“阿淵!!!”
慕長纓小臉的血色消散幾分,三兩下用木釵把頭發挽好,匆忙跑下樓。
“砰——”
祁彥落在地上,重心不穩向前撲,口袋里的玻璃瓶掉落出來。
念念不舍地看了小蠱蟲一眼,嘆息一聲,連忙爬起來準備逃竄。
“砰——”
容戾淵單膝跪地,從地上站起來,身手拍拍黑色西褲上的灰塵。
從容站起,大步一跨朝祁彥走去,大手扣住對方的衣服后領,另一只手對著脆弱的脖子猛然橫避。
“唔……”
脖子上劇痛傳來,祁彥悶哼一聲,轟然倒地。
白墨與慕長纓趕下樓,她焦急上前,圍著他打量了一圈。
細細觀察,見他臉色一如既往,身上沒傷口才松了一口氣。
她挽上他的手臂,紅唇輕啟,“阿淵……”
雖然知道親親老公本事高超,但親眼目睹跳下去的一幕心跳差點停止跳動。
容戾淵輕輕拍拍她的后背,輕聲安撫,“纓寶乖,我沒事。”
白墨很有眼色的不打擾兩人,上前把陷入昏迷之中的祁彥拎起來。
慕長纓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小墨墨,先把他關到地牢里,餓他幾天再審訊。”
哼,她家阿淵差點受傷,怎么能便宜了這個家伙?
白墨抖了抖手上拎著的人,連連點頭,白凈臉上帶著幾絲狠厲,“夫人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
“吱吱吱……”
瞧見主人昏迷,小蠱蟲暴怒,兩根小觸角高高豎起,齜牙咧嘴的低吼。
“再吵,油炸了你。”
慕長纓松開容戾淵的手臂,蹲下身把它撿起來。
她的眼中無一絲暖意,冰冰涼涼,看不出開玩笑的痕跡。
“……”
小蠱蟲對危險向來敏感,察覺到凜凜的煞氣,豎起的小觸角抖了抖,幾秒后無力的垂下。
慕長纓眼里的寒意消散了幾分,“嗯,這才乖。”
這個世界上不止人要學會識趣,小動物也是一樣的。
“纓寶,我來拿。”
容戾淵伸出手,不容置疑的從她手中接過玻璃瓶子。
這個小東西那么丑,萬一辣到纓寶的眼睛怎么辦?還是找個時間油炸了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