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戾淵低沉的嗓音響起,“以后顧家的人不得來騷擾纓寶。”
顧湛不知其中緣由,眼里又驚又喜,沒想到要求會這么的簡單。
他遮掩住眼里的光芒,“二爺,您放心,我一定會嚴加管教家里的人,不讓他們打擾容夫人。”
他眼里的喜色怎么遮都遮不住。
顧錫臣臉色驚慌,“爸,你不能同意!”
顧清韻腳步徒然頓住,后背僵直,心中的擔憂如潮水勢不可擋的涌來。
為什么哥哥的反應這么大,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弄不清真相,她心亂如麻。
慕長纓把顧清韻的反應看在眼里,舌頭抵著牙槽,眼里蕩起幽幽的笑意。
吶,春花真不驚嚇。
顧湛生怕容戾淵反悔,連忙張口說道,“二爺,這逆子說話做不得數的,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
慕長纓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唇瓣。
望著譚宛安痛苦的臉色,無趣地撇撇嘴,“既然答應了,那小墨墨松手吧。”
她一出口,白墨聽話的松開手。
二爺可是說過,在容家一切都以夫人為尊,夫人的旨意那就是圣旨。
被松開,重心不穩。
譚宛安身體踉蹌,若不是身后的顧清淺及時扶住的話恐怕會摔倒在地上。
容戾淵,“那么,顧家主帶著人回去吧。”
顧湛還沒說話,衣服的袖子便被顧錫臣給揪住了。
“爸,不可以,不可以這么做。”他一個勁兒地搖頭,眼里閃爍著抗拒的光芒。
顧湛被吵得心煩意亂,“那你說說,為什么不可以?”
他聲音加大,不耐煩地怒吼。
這個兒子今天吃錯什么藥了?
“……”
顧錫臣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身旁的顧清韻,嘴巴張了張,無數的話堵在喉間說不出來。
他很想要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但韻兒的身份暴露的話,豈不是會淪為無數人嗤笑的對象?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滿臉糾結,不知如何是好。
慕長纓看到他的神色,嘴角勾了勾,眸子里劃過一道譏諷。
果然,這個好哥哥還是顧及顧清韻呢。
嘖,既然他們兄妹情深,那她便成全他們好了。
“顧家主遲遲不領人回去,難道是不想要人了?”
“當然不是。”顧湛搖頭。
“韻兒,你帶臣兒上車。”他轉身扣住譚宛安的手腕,“我親自帶你們媽媽回去。”
她的手腕剛剛被白墨抓過,白皙的肌膚通紅,甚至帶著絲絲的淤青,一看就知傷得不輕。
對于顧湛,譚宛安還是有點懼怕的。她不敢反抗,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他轉身。
顧清韻扶著顧錫臣,“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她語調關心,滿臉真誠,看不出一絲的虛假。
顧錫臣抬起頭,看到慕長纓的小臉,突然避開她的攙扶,冷聲說道,“我不是瘸子,不需要攙扶。”
顧清韻沒料到會這樣,“我……我……”
她瓷白的小臉帶著受傷,嘴唇張了張,一雙清澈的眸子里氤氳起薄薄的霧水,楚楚可憐。
顧錫臣心頭不忍,但還是扭開頭,不想去看她。
妹妹看見他對韻兒這么好,肯定會傷心的。
可惜,慕長纓的眼里不見一星半點的受傷。
眸子暗沉,似是蒙上了一層輕紗,窺探不出一絲絲的異樣。
顧清韻見他不為所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