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秀用力地拍了拍柜臺,大聲嚷嚷,“這個寫字樓多少錢?我買了,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沒聽過顧客是上帝這句話?”
她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自傲的氣息。
經理把打印好的合同遞過來,畢恭畢敬地說道,“小姐,這是合同。還有付款需要您的指紋。”
慕長纓一目十行,確認沒語言陷阱,提起筆干脆利落的簽字。
字跡行如流水,瀟瀟灑灑,頗有一股不拘泥于塵世的灑脫。
“好了。”
把合同遞給經理,結果他遞過來的機器,指紋認證。
被兩個人無視的徹徹底底,林春秀滿臉怒容,心頭的怒氣憋不出了。
她指著經理破口大罵,“你怎么回事?信不信我投訴你?”
完成了一單大生意,經理看見了無數的獎金在朝他招手。
他把目光放在林春秀的身上,扯了扯嘴角,“不多,也就兩千五百萬。”
“兩千五百萬?”
王富貴沒忍住,驚呼出聲?
他忍不住看了看那張黑漆漆的黑卡,眼里一片火熱。
林春秀臉色難看,“叫什么叫?不就這點錢嗎?”
她用手拐了拐王富貴,把銀行卡放回包里面,氣焰不再如方才那般囂張跋扈。
女兒給她的這張卡里,也就一百多萬……
她以為已經很多了,這點錢在老家都可以買大別墅了。
萬萬沒想到,在城里竟然連人家的零頭都比不上。
心里尷尬,拉著王富貴,打算灰溜溜的溜走。
“先別急著走呀。”慕長纓付完款,慢悠悠地轉過身。
他們兩人不肯停下,埋頭繼續往前走。
“白墨。”
“二爺,我懂。”
容戾淵一個眼神,白墨立即領會,大步上前,不懂的什么叫做憐惜,粗暴的用手揪住兩人的衣服后領。
“你干什么?!”林春秀憋出了一口家鄉話。
白墨揪著他們,像擰小雞仔似的,把人甩在慕長纓的面前。
腳步踉蹌,手抓在柜臺上,穩住身體,這才沒摔倒。
慕長纓單手放在林春秀的肩膀上。
湊到對方的耳邊,“林姨,許久沒見,你怎么就不認識我了?”
嗓音溫軟,甜膩,猶如小時候吃的麥芽糖,甜絲絲的。
“你你你……”
這熟悉的嗓音使得林春秀身體僵硬,眼里布滿了不敢置信以及深深的恐懼。
“你……你是長纓?”她瞳孔瞪大,驚慌失措的尖叫出聲。
這……這個丫頭竟然沒死?
而且,怎么會出現在名都城?
“林姨,你很驚訝。”
慕長纓抬起手,溫柔地摸了摸林春秀戴著的金色耳環。
“這……這不是太久沒……沒見面了嘛,沒想到……長纓都長這么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變。”
只要一想起待在顧家的女兒,林春秀看著面前的女孩,心里又驚又怕,還有抑制不住的惡念如雜草一樣瘋長。
“哦?真的只是這樣嗎?還是說……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所以才會驚訝,害怕?”
慕長纓彈了彈右手尾指的指甲蓋,無色無味的藥粉散落在林春秀的身上。
“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林春秀用力掙脫慕長纓的禁錮,接連后退好幾步。
“快……快走。”
她拉著王富貴,害怕極了,飛快地推開門跑出去。
落荒而逃,身形狼狽。
容戾淵望著他們的背影,眸里閃爍著深思,“白墨,讓人盯著他們。”
白墨挑挑眉梢,“這點小事,我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差池。”